那是秦天明作的畫。
而畫中人,正是趙南茜。
那片花田,他帶我去過,沒想到,他也帶趙南茜去過。
這幅畫應該就上次秦天明賣給厲少爵的,沒想到他將其掛在書房裏。
厲少爵在拿到這幅畫時,就應該認出上麵的人,可他為什麼還要掛起來?
我不懂厲少爵什麼用意,麵色平靜地評價:“畫功了得,不過畫上的人看著怎麼跟我有幾分相似,這是老公找人特意畫來送給我的?”
後麵的話不過是我故意說的。
沒想厲少爵還真大方的送給我:“你生囡囡有功,這畫是給你的獎勵。”
我才不信這樣的話,嘴上卻笑著說:“謝謝老公,老公你真好。”
厲少爵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我下意識瞥了眼手機屏幕,來電顯示是劉菲菲。
他倒也沒避諱,或者說壓根就不用顧慮我的感受,直接在我麵前接通,不知那端說了什麼,隻見他麵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好,我馬上過來。”
劉菲菲手段可比我高明多了,一個電話就把厲少爵叫走了。
中午多加的兩個菜,我讓張嫂倒去喂狗了。
深夜了,厲少爵還沒回來,定是被劉菲菲絆住了。
我也不打算去追蹤厲少爵的行蹤,張嫂卻敲門進來,說是我的朋友打電話給我。
我的朋友除了阮晴天,可沒別人了。
這通電話,是趙南茜的朋友打來的。
趙南茜朋友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誰打的,萬一說錯話就露餡了,也就讓張嫂掛了。
沒過多久,電話又打來了,張嫂又來敲門:“少夫人,你接一下電話吧,章小姐說有急事找你。”
姓章,我記得趙南茜確實有一個玩得很好的朋友叫章海怡。
我想到或許能從章海怡這裏打探出一點有關孩子的下落,也就下樓去接電話了。
我學著趙南茜以前跟章海怡說話的口吻,開口問:“海怡,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章海怡應該在夜場,那邊很吵。
“茜茜,我看到你老公了,正跟一女的在一起呢,你快過來。”
厲少爵也去夜場了?
章海怡告訴我地址,我換了件衣服就去了。
趙南茜應該是這家夜場的常客,我一到那,經理就來跟我打招呼,套近乎。
我按著章海怡給的包廂號,直接去了六樓。
這裏麵的燈光很昏暗,我抬著頭看包廂號,也沒注意,轉角處就撞上了一個男人。
我連忙道歉:“不好意思。”
道完歉我錯身就要走,男人卻忽然抓住我的手臂,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你怎麼在這裏,怎麼逃出來的?”
男人的話讓我整個神經一下子繃緊了,警惕起來。
我並不認識眼前的人,我被趙南茜囚禁的事,也隻告訴過秦天明跟阮晴天,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用‘逃’這個字?
難道對方把我當成了趙南茜?
可也不對。
我用力掙脫手:“你誰啊,我又不認識你,耍什麼流氓。”
這個男人沒由來的讓我感到恐懼,特別是那雙眼睛,透著強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