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鳴總是被他這副樣子擊中心髒。
鬱沉言模模糊糊感覺到商鳴把他抱進了懷裏。
他強撐著說道,“我還沒洗澡……”
“睡吧。醒過來再去洗,被單也給你換了。”商鳴心裏想,就你這一天洗三回澡的毛病,身上到底哪裏髒。
“你個粗人。”鬱沉言困意沉沉地罵他,但他心裏還是不樂意,迷迷糊糊地又去推商鳴,“那你給我擦一下。”
商鳴倒抽了一口氣,他知道鬱沉言絕對是困傻了,不然不會說這話。
已經好些年了,鬱沉言不再讓他做這些貼身伺候的事了。
像是看中他,不許他再自降身份,又像是疏遠他,不再賜予他觸碰自己主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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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鳴去浴室裏接了水。
他拿了幹淨的毛巾過來,鬱沉言剛穿好沒多久的睡衣又被解開了,溫熱的毛巾在他玉白的皮膚上莽撞地擦過,留下一片紅痕。
鬱沉言難受地皺眉頭,伸著腿要踹人。
商鳴手疾眼快地抓住了,順便把他的腳也給擦幹淨了。
他真的是很多年沒這麼伺候自己家的小少爺了。
鬱沉言十幾歲的時候是真的嬌氣,吃個藥都嫌苦,練功的時候有點磕碰就要讓商鳴鞍前馬後地伺候。
但是後來……鬱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眼睜睜看著這個曾經嬌氣高傲的小少爺,變成了流血也不會皺眉的男人。
時間過得真快。
商鳴輕輕吻了下鬱沉言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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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鳴給鬱沉言擦完了全身,遲疑了兩秒鍾,終究是把鬱沉言的內褲也給換了。
他實在是對自己的自製力不太有信心,沒敢多看,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條黑色的新內褲給換上了,但黑色的布料襯著鬱沉言雪白的大腿根,效果不是一般的誘惑。
鬱沉言什麼也不知道,老老實實隨他擺弄,身上還帶著一層熱氣蒸出來的薄紅,像是羊脂玉上沾了點胭脂。
忙完這一切,商鳴感覺自己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他也進浴室裏衝了個澡,這才重新躺回鬱沉言身邊,可他一點也睡不著。
關了燈的屋內一片漆黑,隻能聽見鬱沉言沉穩的呼吸聲。
商鳴就這樣睜著眼一直到了十一點,他突然聽見鬱沉言的手機響了一下。
他本來沒準備管,但是那手機接二連三地響起提示音,幽幽的光亮照亮了周圍的一小片空間。
他有些奇怪地抓過來一看,卻發現那頁麵上赫然是“周雲辛”的名字,頭像也是周雲辛。
商鳴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周雲辛是今天中午和鬱沉言互相交換的聯係方式,經過洗手間那一遭,鬱沉言已經準備把他給刪了,隻是後來有事給忘了。
商鳴盯著手機頁麵,皺了下眉。
他和鬱沉言幾乎是沒有秘密的,所以他一直知道鬱沉言的手機密碼。
而等劃開屏幕,看清楚周雲辛發的是什麼,商鳴的目光一瞬間可怕得像要殺人。
隻見手機頁麵上連著發來幾張半裸的照片,背景似乎是周雲辛家裏,浴室的燈光明亮而柔和,照得他皮膚上的水珠都熠熠生輝。
年輕男人的肉體,緊實,鮮嫩,有水珠從赤裸的胸膛上滑過,誘人垂涎。
更不提周雲辛還發了一張更過分的,黑色的內褲邊緣被手指撐開了,隱約能看見尺寸可觀的內容物。
但凡是個小騷0看見,估計馬上就要腿軟叫老公。
“還滿意嗎鬱先生?”
周雲辛問道。
商鳴微眯著眼,揣摩著這句話。
他當然能讀懂這話裏麵的情se暗示,卻不知道鬱沉言的拒絕,是否如他想的一樣堅決。
他今天知道周雲辛也參加了午餐心裏就罵了句兔崽子,但如今看來,這隻怕是個狼崽子,胃口和色心一樣不少。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就刪除了周雲辛的所有照片和消息。
頁麵上幹幹淨淨,看不出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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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鳴把手機放回了鬱沉言身邊。
但他沒有安靜地躺回鬱沉言身邊,他撐起上身,手支撐在鬱沉言的肩膀兩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