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交手(2 / 3)

“結果言明恩那個騙子,遇見林涵微就金盆洗手不幹了,跑去結婚了。我氣得罵了他一個多小時,才答應他去參加婚禮。那年我還不到十八歲,還是鬱家的小少爺,”鬱沉言無聲地笑了一下,“參加婚禮的時候,我想著言明恩不會再回來了。他有妻子,有孩子了,該脫離以前那種危險的生活了。可是後來我臨危繼承鬱家,他一聲不吭地跑回來幫我,他把林涵微和阿辭一起送到了國外的鄉村,整整一年,一點聯係都沒有。而等後來我成功繼承了鬱家,明恩也把妻子和兒子接到了身邊。可就在一切都好起來的時候,他卻死在了去接鬱辭放學的路上。動手的人是我叔父,因為他的兒子死在了明恩手上。”

直到現在,鬱沉言還是能記得那種渾身冰涼的感覺。

在他人生最誌得意滿的那一刻,他接到了自己最好朋友的死訊。

鬱沉言在陽光下輕輕眨了眨眼,那天的陽光和今天一樣好,卻比今天的陽光刺痛得多。

他問喬鶴行,“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嗎?”

“我知道,我會和您一樣,和鬱辭的親生父母一樣珍惜他。”喬鶴行鄭重地回答道。

可是鬱沉言卻搖了搖頭,“你用不著和我保證,喬鶴行,我不喜歡你,你心思太深了,你蟄伏了十二年,就為了鏟除自己的兄長。而你還在鬱家,還有求於我的時候,你就敢把鬱辭勾引上床,誰家的父母能放心孩子和你在一起。”

鬱沉言轉了**體,正麵對著喬鶴行,臉上的神情說不上是嚴肅還是輕鬆,可是眼神卻是冰冷的,“但你是個聰明人,你不會做傷及自身的事情。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明白,阿辭對我意味著什麼。他是我們四個人唯一的孩子,他是明恩和涵微留給我和商鳴唯一的念想了。你要是敢傷害他,欺侮他,我鬱沉言和你保證,你喬家這輩子都沒有安寧的那天。”

喬鶴行知道鬱沉言不是威脅。

鬱沉言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他沉默了片刻,並沒有馬上回應,而是走過去,拿了放在角落的一份打印文件,遞給了鬱沉言。

這是他今天唯一帶來的“禮物”。

鬱沉言挑了挑眉毛,低下頭翻看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從漫不經心變得有些嚴肅。

“我確實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遇上鬱辭之前,我覺得我未來大概會隨便和某個人聯姻,”喬鶴行在鬱沉言翻看文件的過程中淡淡說道,“我給您這份條款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告訴您,鬱辭對我比喬家重要得多。”

鬱沉言還在看著那份合約,合約上條款眾多,林林總總。

裏麵清楚地寫著,如果鬱辭和喬鶴行分手,喬家的大宗產業馬上得改姓“鬱”,對於喬家來說,簡直是傷筋動骨的一場買賣。

可是上麵居然有喬禮的簽名,說明喬鶴行已經說服了他父親。

他不由若有所思地看著喬鶴行。

喬鶴行確實是一副好相貌,但是他一雙眼太冷了,冷得像是川下的冰,不帶一絲溫度。然而這雙眼現在帶著一點忐忑地看著他,即使藏得很好,卻到底泄露出了一點。

鬱沉言摸了摸下巴,心說他們家阿辭魅力還挺大,雖然沒什麼經商天賦,但這不就給家裏拉來了一筆最大的業務麼?

鬱沉言對著喬鶴行晃了晃手裏的文件,“你可別以為我會因為感動,說一家人不用搞這套了。我就是一個黑心商人,你敢給我這個合同,我明天就敢去公證。你可得想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