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小子,難道看不出來我是誰?竟然把我當成了,空氣……!
如果隻是這樣那也就算了,可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指手畫腳的?你以為你們是誰?鄭縣長越想越是來氣,剛想上去要個說法,卻不想,孫大山突然就甩了他一巴掌!腳下一個踉蹌,鄭縣長捂著滾燙的左臉,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震驚。
“他~他竟然敢……”等到滾燙的嘴巴子隱隱傳出劇痛,鄭縣長終於反應過來:“你竟然敢打老子!”
孫大山冷冷地看著鄭縣長,說:“我打了你,你又能怎樣?”說著,他走到鄭縣長跟前,突地伸手蓋在了忍不住想要再次開口的鄭縣長嘴上,搖了搖頭道:“不該你說話的時候,你就老老實實的等上一會,聽得懂人話嗎?”
那群穿製服的人,見領導挨打,盡管都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上去幫忙,可架不住被堵住嘴巴的鄭縣長一個勁的打眼色。
然後,剛有幾個人決定上前趕走孫大山,守在李風身邊的幾個滄龍幫的人,立即就朝著那群人迎了上去,二話不說,直接動手。衝在最前麵的幾個穿製服的人,一下子就被幾個滄龍幫的弟兄摁倒在地上,用腳踩住臉,動不得分毫。
“都老實點,聽到沒?”
“誰要是再敢亂動,那就別怪我們下狠手了,明白沒?”
一群人這下可傻了!
見過凶的,可乾坤朗朗之下直接就敢對一縣之長動手,雖然這個縣長隻是個副的,而且是挺混蛋的那種,但他好歹也是縣長,手上有實權的那種。你就算看他不爽,你也不能當著這麼多群眾的麵打他吧,更何況旁邊還站著一群警察!
被摁在地上的一群穿製服的人,還有鄭縣長本人,此刻都開始將希望寄予劉敬升的身上。
如果事情按照原來的發展軌跡往後延伸,此時此刻的鄭縣長本人肯定會挺著大肚子嗷嗷嗷地蹦出來指著孫大山還有李風等人,勃然大怒的叫喊著你你你怎麼樣,然後指著他他他讓人把李風他們給製服。可是他自己卻先一步被人給製住了。
鄭縣長以為劉敬升看在自己和他好歹是同僚的份上,這種時候一定會站出來幫他的,但是出乎預料的是,劉敬升並沒有。
哪怕他不幫忙也就算了,但劉敬升的臉上的那一絲分外明朗的幸災樂禍,卻叫鄭縣長差點忍不住吐血三升。
“劉敬升?劉局?”李風先前在劉敬升和他打招呼的時候,將他晾在了一邊,這會兒走到了他跟前,說道:“如果沒錯的話,我好像聽方書記跟蘭河的蔡局提過你幾次,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遇見你。”
劉敬升沒想到李風竟然認識自己,雖然李風本人還不值得他特別對待,但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他的勢力畢竟是在蘭河區那種地方,絕對不是民化縣這種地方上的小勢力所能比擬的。正如他自己說的一樣,他跟方書記似乎走的挺近。
至於李風說方書記跟蔡繼勳在他麵前提過劉敬升,當然隻是信口胡謅,哪怕劉敬升自己清楚,可也不得不警醒起來。
或許有人可以不把滄龍幫放在眼裏,但是李風這個年紀並不大的小年輕人,絕對比他一手創立的滄龍幫要恐怖萬分。當初他大鬧龍江,愣是將朱名坤這個一市的副書記拉下馬來的事兒,早就成了那些有心之人用來提醒自己小心李風的警鍾。
就像之前小心翼翼的連怎麼稱呼李風都倍感頭疼似地,劉敬升此時也絲毫不敢大意:“對對對,我就是劉敬升,如假包換的民化縣警局的劉敬升,承蒙方書記提及。那個~李總啊,我也沒想到今天這點事兒會把你給招來。”
“有人敢動我李風的人,我不得不來看看~~”李風說道:“告訴我,是誰下的手。”
“這個!?”劉敬升沒想到李風這麼直接,頓時感到莫大的壓力;“今天這事兒關係到季辛屯子附近幾千畝地的事,我也無權插手。我趕來的時候,鄭縣長帶來的人已經和村民發生了衝突,那個受傷挺重的人,是你的~~~?”
劉敬升問的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覺得像是廢話。李風沒有多說,而是看向人群問道:“哪個是鄭縣長?”
劉敬升指了指被孫大山死死堵住嘴巴的那位,回道:“那位就是。”
“是嗎?”其實李風也看過這位鄭縣長的資料,但對他卻沒有絲毫好感。這時候,他也順便裝作不認識算了:“既然劉局你說你來的時候衝突就已經發生了,是不是說今天這事兒,鄭縣長有著絕對的責任?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