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門口已經停了不少車輛,警車開不進來。
不過警車停在路口倒也恰好堵住了一幫年輕人想要離去的退路。於是,幾輛警車就與那幾輛麵包車僵持在了一起。不一會,警車裏麵有人走了出來。挺著大肚子的漢子,見到一人之後,先是一驚,而後緊趕著小跑幾步迎了上去。
“哎呀,老劉啊,你怎麼也跟著過來了,一丁點小事也把你招來,真是~~嗬嗬,不應該啊不應該!”或許這個姓劉的比自己的職位大不到哪去,但是姓劉的在市裏麵有關係,所以挺著大肚子的漢子不得不客客氣氣的應付這姓劉的。
“怎麼?我不應該來是吧!”姓劉的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瞧你說的這是哪的話啊,季辛屯子這邊的事兒,你也是知道的,那個麻煩啊,這不,這次下來,我的人竟然還被打傷了好幾個。”大肚子盡撿對他有利的話來說,還用手指了指他那幾個受了傷的手下。
姓劉的看樣子似乎壓根就不想理會挺著大肚子的漢子,黑著臉隨口問道:“真受了傷嗎?那就送去醫院啊。”
可是話剛說出口,他便看見了不遠處渾身是血的左海,被摁在地上的左陽,被捆成一團的老左,還有人事不省的左母,至於那一群鼻青臉腫的村民,更是看得再清楚不過了。立刻就怒了:“鄭縣長,難道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鄭縣長挺著肚子往旁邊走了兩步,既然劉局這麼黑著臉待他,他哪還會腆著臉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冷哼了哼,鄭縣長道:“你是沒看到之前的情況,你知道這些村民是怎麼妨礙執法的嗎?”他指了指被左海活活掐死,此刻就癱在那兒的兩個年輕人,接著說道:“你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死的嗎?他們可是被那個小子給掐死的啊!”
“這兩個是什麼人?”劉局一眼就看見了關鍵點,接著看了一眼那些麵包車,還有那些年輕人,道:“這些又是什麼人?看他們的架勢,恐怕都是鄭副縣長你請來替你辦事的吧。我想請問,這些人難道都是你部門裏的人嗎?”
鄭縣長哪敢說這些全都是地頭混混,隻能裝聾作啞。
見他偃旗息鼓了,劉局也懶得與他廢話什麼,幾步走到人群中後,他叫來兩人將被綁在那兒的老左解開了繩子,幾個還抓著別人的年輕人乖乖地退到了一邊,任由劉局蹲在了左海的身邊,看似很專業似地檢查著左海的傷勢。
“那兩個人是你殺的?”劉局見左海雖受傷極重,但還醒著,於是就問道。
“————”左海要是能聽得見的話,也不至於受傷了這麼重了。
“不是他殺的,還能是誰?難道劉局你還懷疑我的話不成?”鄭副縣長走過來,大聲說道:“劉局,這小子下手太狠,我為了更多人人的安全,讓人把他製服,沒錯吧。上麵交代下來的任務,你也是知道的,今天必須在這解決。”
“都死人了,你還想怎麼解決?”劉局冷笑道:“季辛屯子這邊的田地問題,雖然一直是個老大難問題,但這是你們縣委的事,我不摻和。至於你執法不力,鬧出了人命,我就不得不管了,要解決你在這解決吧,某些人,我得帶走。”
“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裏,尤其是你!”左海突然說話了,在劉局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艱難的從口袋掏出了手機。
“你嚇唬我呢?還誰也別想離開這裏!小子,就衝你殘忍殺害兩人這事,你也完了,我留著你的命,可你也別以為你就沒事了。”鄭縣長不以為然,見左海掏出了手機,臉色驀地一變:“吆喝,小子你還想打電話叫人?”
左海什麼都聽不到,於是鄭縣長說什麼,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而且看樣子劉局也沒有阻攔左海打電話的意思,所以一直等到現在,本不想把滄龍幫跟風哥他們牽扯進來的左海,最終是撥通了李風的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之後,他說了一句就掛了。“風哥,我可以死,但是不能連累我爸媽!幫我!”
就在左海打電話給李風的同時,鄭縣長帶來的那些地頭混混同樣沒有消停。其中一個明顯是小頭頭的,也打了一個電話。
對著電話,小頭頭說道:“榮哥,今天這事恐怕麻煩了,竟然把縣裏的劉局給招來了。”
電話那頭的人聽了之後,等了好一會,才說:“姓劉的?他怎麼也去了?難道,難道你們把事情搞大了?說,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小頭頭一聽,連忙回道:“其實事情也沒多大,隻是打傷了幾個村民而已。不過,榮哥,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剛剛與村民發生衝突的時候,我們的人裏麵被人弄死兩個,這事兒,這事兒榮哥你說,我們要不要討回來?”
“死人?”
電話那頭的人,先是疑惑,等明白過來之後,頓時怒道:“他娘的,一點小事而已,怎麼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