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舞難受的看著陸一遊,語氣十分的祈求,“一遊,救我!”
她如同一隻溺海的魚兒一般,渴求被打撈起來,逃離這漩渦。
陸一遊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墨眸暗淡之後亮起點點星光,然後點了點頭,“嗯,救你。”
他忽視了浴室裏麵的浴缸,而是直接站在淋浴前麵,水溫調好了之後直接將淋浴打開了來。
花灑裏的水溫暖的向外噴射著,一下子就濺濕了尚舞有些單薄的絲綢裙子,背部精心設計的蕾絲還如有若無的巴拉在她裸白的身上。
被這忽如其來的水花一濺灑,尚舞像是一隻受傷了的小鹿一樣,往陸一遊溫熱的懷裏麵跑了過去。
陸一遊從頭到尾都是噙著溫柔的笑容將她包裹了起來。
他抬起骨節分明的手腕,試了試水溫,覺得剛剛好的時候,才緩慢的幫尚舞脫下來衣服。
裙子像是一灘浴巾一樣,直直的撲在了地上,傳出細微卻又勾人的落地聲音。
陸一遊的雙手圈了起來,去解決她身上多餘的衣服。
尚舞在沒有懷孕的時候很瘦,根本就看不出來像是孩子媽媽的身材,在懷孕了之後,反而是多了一份嬌羞跟豐滿。
她的身子像是得到了二次發育一樣,那樣的迷人。
陸一遊有些不敢低頭,怕自己血脈噴張來得太快。
尚舞渴求的聲音在滿是水汽的浴室裏麵回蕩著,“一遊,求求你,救我。”
救她逃離這份黑暗,救她走出這種痛楚揪心的感覺。
陸一遊的手覆蓋了上去,彎腰,額頭抵著她圓潤可愛的額頭,挺拔的鼻梁,鼻尖溫暖的觸碰著,他手上用了一些勁,然後低低的答應著她,“嗯,救你,救你。”
他的聲音像是最有效的止痛藥一樣,隻要他低低的輕呢著,尚舞就不那麼害怕被巨大的悲傷包裹著了。
她的唇瓣很涼,陸一遊輕柔的吻了上去,輾轉的剛剛好。
引得她分心的低吟了一聲,“嗯......”
這一聲低吟像是鼓勵一般,讓陸一遊手頭上的動作更加的放肆了。
尚舞情不自禁的弓起來了,她在陸一遊的吻裏迷失著。
她多希望永遠迷失在他的薄唇裏麵,那至少不用清醒過來,不用清醒的時候覺得整顆心都好痛好痛。
花灑裏溫熱的水彌漫著厚重的霧氣,灑下來的溫水呈圓形一樣,唯美的將兩個人籠罩在裏麵。
陸一遊一隻手捧住她嬌小的臉頰,一隻手抵住她的腰部。
天旋地轉之間,尚舞隻覺得思緒得到片刻的放空。
她想就這樣,在他的懷抱裏,隨著他動蕩起伏。
翌日。
宿醉之後的感覺就是頭痛欲裂。
尚舞在一片巨大的頭痛裏麵醒來,臥室裏麵的超大液晶電視裏正無聲播放著她之前參加的那個訪談的節目。
她眯著眼睛,艱難的往遙控器所在的地方爬了過去,然後加大了音量。
陸一遊端著一碗醒酒的湯進來。
挑了挑眉,邊走邊說道,“你醒了?”
尚舞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卻發現剛剛醒來聲音還沙啞到不行。
“嗯。”
陸一遊先是把冒著熱氣的醒酒湯往床邊放了下去,然後盯著無神的尚舞,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尚舞愣愣的看著電視上的自己,透過電器傳出來自己的聲音,這感覺還是有些奇妙的。
“電視是你打開的嗎?”
她轉頭,問著在一旁欲言又止的陸一遊。
陸一遊點了點頭,“嗯,怕吵到你所以沒開聲音。”
他說完,拿起放在床邊的醒酒湯,想遞給尚舞,卻突兀的聽到她的聲音,“一遊,我不想醒過來,一醒過來,我就覺得自己好難過,我的心就好像一整塊玻璃一樣的碎了,然後把我的五髒六腑全部割傷了,我不想醒過來,怎麼辦?怎麼辦一遊。”
她荒涼又難過的聲音在空氣裏麵蔓延著,陸一遊握著瓷碗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
聽著尚舞如此難過又無助的語氣,其實陸一遊的心也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的痛。
他之前看著尚舞一直欲言又止的原因就是,在助理的查詢下,慕容家的夫人,確確實實是藍慕仙,也就是尚舞的媽媽。
既然藍慕仙此時以慕容夫人的身份出現在了A市,那十幾年前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