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再小的聲音對方還是聽見了。
那女的神色不好,白了她們一眼,“不就是拿了你們一碟肉嗎?這不小孩子不知道個什麼嗎?你們至於在那裏嘀嘀咕咕嗎?”
這對方不說還好,一說張盈盈就來氣了,“怎麼地了?這小孩子不知道什麼,就而已隨便拿別人的東西了?那你們把自己當什麼了?生了孩子不用管教的?”
張盈盈這麼直硬的一說,對麵埋頭吃東西的那個男人抬起頭來,很是不爽的看了一眼尚舞跟張盈盈,。
那女的當然是咽不下氣了,她站起了身子來,不在理的人總是在氣焰上囂張的很。
企圖用氣焰上的囂張來掩蓋他們理虧的事實。
“誰生孩子沒有管了?你他媽說誰呢?不就是拿了你一碟肉嗎?你至於嗎,瞧你那窮酸的樣子!”
尚舞見對方顯然是個罵街的老手了,就拉了拉張盈盈,示意她別一般計較了。
本來張盈盈隻是不吐不快,說完幾句就好了,並不打算說太多,糾纏太久的。
但是對方可不這樣,那女的恨不得馬上就衝過來,“你說話啊,說誰沒管孩子呢?”
張盈盈忍不下去,回道,“孩子拿了人家的東西,難道不該教他這樣是不對的,然後自個兒還回來嗎?”
她自覺語氣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對方可不這麼認為了。
那女的恨不得一口吃了張盈盈的樣子,知道自己理虧所以已經將講道理升級成了言語上的謾罵了,“嗬嗬,不就是一碟肉嗎,你這麼在乎啊?出去賣一晚上不就有了?”
“你!”張盈盈還是在名門生活就了,聽到這麼粗俗的話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尚舞一個激靈牌桌而起,秀氣的手指頭直指著旁邊桌的女人,“你什麼意思?”
那女的倒是挺滿意她兩被激怒的樣子,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容說道,“我說,你兩這麼在意這碟子肉,出去賣一晚不就有了?還要在這裏斤斤計較?”
尚舞覺得自己已經怒火中燒了,她氣極反而在麵色上更顯得平靜了一些,她問道:“一口一個賣的人,估計也是在外麵賣的。”
她笑得輕飄飄,張盈盈在後麵給了她一個大拇指。
這時候,埋頭吃東西的男人發火了,“你說誰賣呢?”
那分貝高的,仿佛所有的怒火都在聲音裏麵了。
一點氣勢都沒有。
尚舞看著旁邊桌上,雖然沒什麼氣勢但麵容十分恐怖的男人,也絲毫的不畏懼,她指了指女的,然後對男的說道,“怎麼?隻準她說我賣,就不準我說她賣了?難不成是正中下懷了?”
正中下懷這個詞讓那男的憤怒的站起了身來,作勢要打她們兩人。
幸虧餐廳的經理來得快,不然這樣蠻不講理的人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女的不屑的哼了一聲,鄙夷的將她們兩人上下看了一遍。
經理是個中年的男子,他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張盈盈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經理倒也是做生意人,直直的說了句,“這個啊,我再送你們一碟肉不就行了嗎?”
張盈盈癟了癟嘴,倒也不是在不在乎這碟肉,但是感覺心裏憋著一股氣,說不清道不明的。
尚舞點了點頭,“隨意吧。”
經理看了看情緒激動的男人,說道,“您也消消氣吧,這裏是吃飯的地方,不是什麼吵架動手的地方。”
尚舞的眼神瞟了過去,看了那個男的一眼,便沒有再說話了。
但是那個男的火氣之大,那女的極其愛占小便宜,拉著人家經理說,“憑什麼給她送一碟子,不給我們送一碟子?”
經理無奈的說道,“行,給你們送一碟子肉行了吧?”
這時候,那女人極其愛占小便宜的心理就顯現出來了,她嘟了嘟嘴,“這光送一道肉怎麼行?”
經理更加無奈,攤了攤手,“那你要怎麼樣?”
“我要免單!”
這個條件,連尚舞這個客人都覺得有些過分了。
果然,忍無可忍的餐廳經理說道:“為什麼要給您免單呢?”
人人都感覺得出來餐廳經理忍著的一股氣。
但這女的除了極其愛占小便宜之外,還臉皮厚。
她指了指尚舞跟張盈盈,“我在你這裏吃飯還被冤枉了,明明這碟肉就是我們點了,她們還冤枉我孩子,吃個飯還不開心了以後誰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