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荊棘園裏的一對愛侶一覺就睡到了大中午,張姨在開放式的廚房裏麵偷著樂。
這下可好了,這個別墅,總算有了曾經的感覺了。
少爺跟少奶奶一腳睡到了大中午,然後她在下麵準備著豐盛的午餐,喚著他們下來吃飯,補充精力。
主臥室裏。
尚舞喘著粗氣伏在某個人的身上,隨後實在累到不行了才直直的壓了下去。
這溫柔的重量讓陸一遊直接繳械投降了。
他低磁的輕哼一聲,如同窗外的陽光一樣,讓人心裏酥麻到開了花一樣。
陸一遊的臉龐對著太陽的這一邊,尚舞的臉龐背著光。
兩人喘了好久的粗氣,才從早晨的激烈中走了出來。
陸一遊憑著感覺輕輕的撫摸著她滾燙的臉頰,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尚舞...”
那酥酥麻麻的聲音,讓尚舞一下子就覺得心口像是泄洪一樣,稀裏糊塗中帶著一些沉醉。
尚舞輕聲應允著,“嗯?”
陸一遊再次用低磁的聲音喊道,“尚舞......”
就這麼低迷留戀的喊著,也不說話。
尚舞第二聲回答有些不耐煩加大了分貝,“嗯?”
但陸一遊好像是鐵了心一樣,繼續喊道,“尚舞...”
尚舞抬起頭來,輕輕的撞了一下他的薄唇,“怎麼了?隻會喊人不會說話了?”
陸一遊寵溺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扭過頭逆著光帶著笑的看向眼前的小腦袋。
“嗯,是啊,我不想說其他的話,隻想喊你的名字。”
很多年以後,當別人問起尚舞,你聽說你先生說的最好的情話是什麼?
她會會心一笑,回答道:我的名字。
對於尚舞來說,世界上最好的情話就是陸一遊低磁的聲音,靡靡的喊著她的名字。
尚舞,尚舞。
兩人間的沉浸被大廳裏的吵鬧給打斷了。
陸山河杵著龍拐在小付的攙扶之下,聲音還挺洪亮的。
“乖孫,孫媳!”
他對著樓道出大聲的喊道,然後張姨慌忙的從開放式的廚房裏麵過來,小聲的述說道:“老爺子,少爺跟少奶奶還在休息。”
“還在休息?”陸山河花白的眉毛挑的挺高的,隨即又高興的哈哈大笑道,“嗨呀,這個好這個好,那我是不是應該下午再過來?”
“不用了。”樓道最上麵,傳來陸一遊穿著便服沉悶的聲音。
尚舞有些怯生生的跟了過來,在看向陸山河的時候感觸萬千。
歲月是把鋒利的刀子,磨得人生疼。
當年的陸山河走路還不用人攙扶,說話聲還中氣十足,眉毛還隻是灰白而已。
轉眼五年,他的身邊多了位攙扶著的人,說話聲音帶著不可磨滅的滄桑感,眉毛已經花白了。
尚舞在看向陸老爺子的時候眼眶有些濕潤,陸山河抿著情緒看向她,點了點頭。
他作為陸家的唯一一個老長輩,在五年前是做過一些對不起尚舞的事情,當他當時這樣做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尚舞當時帶回來的藥是治理不孕的,並且發生了那樣一連串的事情。
他不敢拿兩人之間的愛情,跟陸家的香火作比較。
所以隻能充當黑臉的人,趕走了她。
這麼一想起來,其實陸山河心頭倒是還挺愧疚的,不過如今,也聽說打探到尚舞為陸家添了一個孫子,他心裏頭也是格外的欣慰。
以前是時不待人,如今一切好轉了起來,他真是慶幸自己多活了幾年,還能見到如今繁榮的景象。
陸一遊好看的手把在樓道上麵,帶著些慵懶的問道,“爺爺,今兒個怎麼這麼早想起過來看看了?”
陸山河高興的向兩人招手,“來,來,快下來讓爺爺看看你的女朋友。”
尚舞矜持的一笑,被陸一遊緊緊牽著往下走去了。
陸一遊開心的把尚舞往前一推,“爺爺,好看嗎?”
尚舞羞紅了臉把陸一遊輕輕地推了一下,“別胡說了。”
陸山河把龍拐交到小付的手中,開心且慈祥的握住尚舞的手,“好看好看,不是胡說,爺爺啊,真是開心。”
他望著尚舞的這張臉,心裏頭感觸萬千,有些渾濁的眼睛也清澈了起來,甚至還有些感動的紅潤。
陸一遊貼心的上前問道,“爺爺,你沒事吧?”
陸山河握著尚舞的手,搖了搖頭,“爺爺沒事,爺爺就是太高興了。”
說罷,他看看了廚房處,豐盛的一桌子菜,“爺爺啊,今兒個就跟你們吃個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