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舞通紅著一張臉,抓著他的手依舊不放。

娜娜皺了皺眉頭,精致的臉上也是扭曲了一些,這陸總不是聽說有身體障礙嗎?上次她有意牽起他的手都被他不動聲色的躲避掉了,而如今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的,拉著他的手拉了半天,但陸總就這麼放任著?

當然,陸總是不會放任的。

他低沉的嗓音在燈火愛昧的夜裏顯得格外的磁性,他上下喉結動了動,說道,“放手。”

尚舞不滿的嘟起了嘴,“不放!”

娜娜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自己都捏了一把汗怕陸總發脾氣,現在是什麼劇情?

陸總用這種表情,這種語氣讓這個女人放開,而這個女人現在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陸一遊整個氣場冷到了一種極致,娜娜怕他發火殃及池魚,便推了推尚舞,尖銳的聲音說著,“你趕緊走吧,別在這裏丟人了。”

還真是小女生做夢,以為首富這麼好釣嗎?

尚舞往後推了一下,腿肚子碰在台階上麵,她吃痛的叫了出來,下意識的低下身子用手去搓揉著自己的腿肚子。

陸一遊看著她吃痛的表情,慌忙的低下身子,詢問道,“你怎麼了?”

他隱忍了很久的熱情在一瞬間的時候迸發了出來。

而尚舞則是因為他之前的不理睬,到現在忽然急切的關懷,心底變得敏感的緊。

本來在晚會上已經被人欺負了,現在在外麵還得被人欺負,她都是孩子媽了,走哪都被欺負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淚。

尚舞越想越多,越想越心酸,索性嘴一癟,在陸一遊的麵前低聲的啜泣了起來。

娜娜驚訝的看著蹲下來啜泣的女人,跟弓著身子一臉關切的陸一遊。

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傳言陸一遊有身體接觸障礙嗎?為什麼此刻如此輕柔的撫摸著這個女人的臉頰,還柔聲的讓她別哭了?

“別哭了,別哭了,不就是撞了一下腿嗎?看把你疼的。”他責備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關切。

尚舞吸了吸鼻子,看著以一種奇怪的身子蹲下來的陸一遊,又氣又想笑。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個混蛋!”

這混蛋不就是為了出一口氣嘛,用得著故意不理她了?

陸一遊很快臉色又沉了下來,“我有你混蛋嗎?你口口聲聲說著咱倆的關係僅限於上床啊?!”

當他說出上,床這兩個字的時候,尚舞慌忙的捂住他的嘴,“別亂說了!”

陸一遊支支吾吾的把她的手拿了開來,“什麼別亂說了?我說的有那一句是假的嗎?那天早上,你自己說了什麼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還是這麼快就忘記了?!”

陸一遊覺得這段日子自己真的隱忍夠了,因為這個女人的幾句話,他覺得自己好像要瘋了一樣。

一向不會允許媒體刊登他報道的,特別是這種緋聞報道,這次他不惜讓媒體大肆的報道,就是為了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在不在乎自己。

他上一次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了。

陸一遊正在情緒的當口,綿綿不斷的說著,“怎麼了?現在是忽然又卻床上的伴侶了?所以從錦溪跑到這裏找我了?然後今晚睡到我了之後又跑回去是不是?”

陸一遊冷傲的眼中明明有一種害怕的情愫。

尚舞使著臉色讓他別在人這麼多的地方嚷嚷了,可是對方對她的神色視而不見。

她隻好提高分貝開口,“陸一遊!你再綿綿不斷的說這些,我現在就回錦溪市了!”

幾乎是下一秒,陸一遊的語氣乖張的很,“不說了。”

尚舞忍著笑意,得意的看向陸一遊,“那剩下的事情咱們回去說吧?”

娜娜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這什麼東西啊?一大口狗糧就這樣直直的塞在了她的口中。

然後她看著陸一遊親昵的伏在尚舞的耳邊問道,“腿是不是疼的走不動路了?”

還未等尚舞回答,他就已經霸道的抱起了她。

娜娜吃了一口狗糧之後,非常識相的點了點頭,“陸總,我先回去了,就不勞煩你送了。”

陸一遊禮貌的笑著,“那多不好意思啊,我等會讓Jack送你回去。”

尚舞摟著陸一遊的頸項,驚呼道,“陸一遊你放我下來,你要幹嘛啊!!!”

陸一遊用最近的距離抵在她的耳邊,以旁人聽不到的語氣低磁的說著,“不放,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