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後怕的忍住眼眶裏的淚。
肖豪阿諛奉承的走上前來朝戚柒問道:“戚哥,這娘們您喜歡啊?她欠咱們錢呢,你要是喜歡的話,就弄回去!”
戚柒有些反感的看了獻媚的肖豪一眼,問道:“什麼個情況你先給我說清楚。”
肖豪踹了一腳地上一動不動的李皓,“這臭小子在咱們賭場裏輸翻了天,然後我們找了這個妞來贖人,誰知道這妞膽兒還挺大,帶著七百萬就來了,這臭小子可是欠了三千萬的人啊!”
戚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姑娘,你要是還得起這剩餘的錢的話,我肯定是不會動你的,但是你要是還不起的話,賭場有賭場的規矩。”
“什麼規矩!”她緊緊盯著眼前的人的眸子,越是此刻越沒有絲毫的怯場。
“什麼規矩?”戚柒笑了兩聲,“通常這樣的情況的話,男的就直接弄死了反正也沒錢,女的嘛,就賣去那風月裏頭,那裏的老板娘跟咱們可熟了。”
尚舞渾身一震,說來說去,都是一些肮髒的東西!
戚柒早就吃準了眼前的女人,他笑道,“這你就不同了,如果你願意上我那在外麵的車,結果就大不一樣了。”
尚舞不死心的追問道:“如果我不上呢?”
戚柒的眼底有一抹黑色的笑容,“不上?”
他轉眼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男人,“那挺簡單的啊,你直說你想看這個男人怎麼死吧?”
“你!”尚舞氣急敗壞的看著眼前的人,這個人嬉皮笑臉的,其實遠比他身旁的小混混們要恐怖的多。
戚柒坐了下來,蹺著二郎腿問道,“說吧,你想看這個男人怎麼死?”
尚舞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跟你上車,那你是不是會放了他?”
戚柒兩道粗眉挑了挑,“隨從我的意思的話,那我就放了他,怎麼樣?”
他一副無比好心腸的說道,這話語讓尚舞惡心的很。
她的腦海裏麵全部都是胖姨的麵孔,她無法想象胖姨失去了皓哥,剩下的小二十年會怎麼過。
也無法想象陸子虞沒有了媽媽,剩下的路該怎麼走,他還那麼小...
見她猶豫不決,戚柒索性命令道:“肖豪,你的鐵錘呢?”
肖豪從監控室簡陋的櫃子裏麵拿出一把常常的鐵錘,鐵錘上麵有些釘子形式的東西,這一錘下去,神仙也扛不住。
“去,在那個男的邊上等候著,隻要這姑娘一搖頭,你立馬就可以捶下去了,記得,要用力!”
“不!”尚舞現在連看到那個錘子立在空中都害怕拿著錘子的人會失手掉了下去。
皓哥已經沒了半條命了,就不說這錘子用不用力的砸下去了,就算輕輕的落下去,隻怕他都是扛不住的。
“我去!我去!”她聲嘶力竭的聲音在逼仄的空間裏顯得特別慘。
尚舞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麼樣被人拎著從監控室裏走出來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樣被推上那輛車子的。
她隻知道自己全身發抖的在車上,明明是秋天的溫度,她卻感受到了一股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寒意。
戚柒坐在駕駛座上滿意的看著今天這個小妞,“不錯,這姿色,送去月色太虧了,就該我一個人享受。”
他說完,還沒踩在油門上,繼續說道,“希望你今晚表現好一點,你繼續一副死魚的樣子,我可不敢保證你那個男人會不會走不出監控室。”
尚舞防備的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她從未見過如此惡心之人。
戚柒的惡心不是從表麵上散發出來的,是從內而外的。
他話語輕柔,鮮少有粗話,跟那些在賭場做事的大漢們比起來,他文雅的很。
但尚舞清晰的知道,這個男人內心有多麼的邪惡。
她收回了自己的眼眸,心如死灰的靠在車窗上,也不看外麵,也不說話,無神的眼眶沒有焦距的盯著某一處。
車子路過一個項目的工地上,外麵的熱鬧與裏麵的低沉形成鮮明的對比。
陸一遊在剪裁的那一瞬間,能夠感受到所有鎂光燈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他蹙了蹙眉頭之後才淺淡了擺了個笑容。
幾秒鍾之後,他從剪裁台上走了下來。
這城郊的風有些大,Jack準備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呢子外套,迎合上去套在了陸總的身上。
“風大,你注意別著涼。”
他這句話說的瞬間,陸一遊就聽見耳邊呼嘯而過的車子。
他下意識的看了過去,車輪滾滾,開得飛快。
陸一遊蹙著眉頭,“Jack,怎麼城郊還有豪車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