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尚舞有些狼狽又憤懣的看著他。

陸一遊拉起她就往天台上跑去,“君子不會乘人之危。”

他說話之間,就已經將她連連拖帶拽領上了天台。

尚舞覺得頭大,反正她說多少遍對方也會認為在茶裏放藥的人是她。

她幹脆悶著,不解釋,也不說話。

十一月底的錦溪,天氣並不是那麼的溫和。

尚舞隻穿了個長裙,套了一件薄薄的針織外套,天台風有些大,刮的她長發風情萬種的淩亂著。

由後到前,她的長發在空中吹拂著,將她的半邊臉頰都遮住了。

他抬手,清冽中帶一些自己都沒發現的柔情。

他將她不聽話的臉頰輕輕的挽在她幾近透明的耳廓後麵。

尚舞的臉很小,小到還沒有陸一遊的巴掌大。

他上前,帶著些調侃的意味,“我就從不自稱君子,因為我會乘人之危。”

說時遲那時快,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一個無比霸道的吻就落在了尚舞飽滿的額頭上。

天台有些黑,風大太,她有些害怕的外牆角處縮了縮。

“你,你別這樣。”她小聲的抗議著。

他抬頭,薄唇從她的額頭上離開,“那我如果繼續這樣的話呢?”

尚舞覺得自己對他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她恨鐵不成鋼的吸了一口氣,“那我,那我就喊了!”

像是給自己加油鼓起一樣,她故意加大了聲音。

果不其然,又是一聲爽朗的笑聲,“行,叫,我怕這天台人煙荒蕪,我要不要把你抱去樓梯口叫?那兒人多。”

陸一遊一臉的正經,叫尚舞氣的不行!

“你!”

“話多的人,都是欠吻。”

說完,他的薄唇硬生生的欺在了她柔軟的嘴唇上。

有些不容反駁的味道。

她隻能甘之如飴的接受著他洶湧的熱情。

天台風很大,兩個人卻如此的灼熱。

他再次的長驅直入,尚舞已經不像剛剛那樣驚訝,她小心的捂住自己的嘴唇,接受著他的耳鬢廝磨與糾纏不休。

她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風一吹,也難得的解了熱。

許久,魚水之歡之後,他們共赴巫山。

尚舞趴在他的胸前,連大口喘息的聲音都顯得特別的壓抑。

陸一遊抽身,“還差一次。”

尚舞紅著臉將自己的裙衫整理好,也悶著氣不去看他。

轉身就打開了天台入口的門,一整風吹過,她有些顫栗的抖了抖。

剛剛那個人太熱情了,以至於離開了他的懷抱之後,她瞬間還有些不適應了。

陸一遊站在黑暗之中,看著她的背影,心髒驀地跳得飛快。

他抬手,捂住自己不安分的心髒。

這五年來,他覺得自己是個機器,對待任何的事都波瀾不驚,可獨獨在她麵前,他的心跳卻加快了一個頻率。

他輕聲嘲笑自己,或許還真是這個女人跟其他人的順序反著來了,所以自己才會覺得她特殊吧。

畢竟她是這五年來第一個同自己顛鸞倒鳳的女人。

麗豪餐廳裏,盡管溫如泓是一個極其溫柔的男人,此刻他的臉上也染上了一絲不滿。

他望著剛剛坐下來的尚舞,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尚小姐口中的一會兒就是一個小時嗎?”

尚舞不敢抬頭,隻是瞟了一眼桌上已經冷了的食物。

急忙的為自己的不禮貌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真的感覺很抱歉,特別是如此溫順的人的臉上都染上了不滿。

然而,溫如泓卻在輕聲責怪之後笑道,“那為了彌補這一次的對不起,尚小姐是否願意這周陪我去看一場電影?”

他熱情的提出邀約,這讓尚舞驚訝的抬起了頭來。

她的臉色有剛剛被滋潤過的粉紅,這讓她看起來格外的迷人。

溫如泓甚至一點點的淪陷了進去。

“可以嗎?”他再次低聲的問道。

尚舞雖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還不錯,但是她沒忘記自己隻是為了胖姨硬著頭皮來相親的。

隻是——

剛剛讓人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歉意,還是讓臉皮子薄的尚舞點了點頭,“嗯。”

溫如泓的臉上出現一絲得意,他笑道:“那就好。”

“這餐點也冷了,不知道尚小姐需要再點一些嗎?”

尚舞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已經飽了。”

“那好。”他抬手,叫來了服務員,紳士的拿出了一張卡,“您好,買單。”

“好的,先生。”侍者接過他手中的卡,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