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一遊,恰恰是被這一片紅潤看得心頭癢。
下一秒,他抬起腕骨鮮明的手,將指尖的一點奶酪放進了薄唇中間。
並且輕輕的,輕輕的,小幅度的吮吸著,那種肆意的姿態,讓人遐想無比。
尚舞輕呼一聲,“喂!”
陸一遊恰到其份的放下手指,反問道:“以我們的關係,打招呼,至少是這樣的吧?”
畢竟他一睜眼看到她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床上。
尚舞麵紅耳赤,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總之,心跳得很快,麵前的人很帥。
陸一遊以絕對的高姿勢看著她,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她不安的眼睛很可愛,麵紅的樣子很可愛,緊咬的嘴唇很開愛。
他邪魅的揚起一絲勝利的笑容,“不是嗎?”
尚舞隻能強裝鎮定的抬頭,“行,你現在說什麼都是對的,但是出了這扇門之後。”
她的手指在暗灰色的安全通道的大門處,“出了這扇門之後,我們也不要是什麼偶遇過的關係了,就安安靜靜的做個陌生人吧!”
她如此芥蒂又急忙的劃清關係讓陸一遊忽然沒適應過來。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並不討厭自己,但是此刻卻忽然露出如此芥蒂的表情,讓他胸口有些悶得慌。
他靠在樓梯的扶手上,語氣姿態之間,盡是漫不經心,“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
他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隻有過兩麵之緣,她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
難道還不夠陌生嗎?
陸一遊以這樣漫不經心的姿態,靠在樓梯的扶手上,然後再極其漫不經心的說著,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
這句話,讓尚舞漸漸平緩的心情波瀾四起。
在陸一遊的認知裏,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
如果一定要在陌生人麵前加一個形容詞,那就是偶遇過幾次的陌生人,不過這樣罷了。
尚舞難受的再次深吸一口氣,“是啊,本來就是陌生,所以如果下次不巧又碰到了,還請您一定別跟我打招呼。”
她這話,隻有自己知道,有暗自賭氣的味道。
陸一遊的星眉之間,有一瞬間溝壑重重。
幽暗燈光之下,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他起身,離開樓梯的扶手,一步就跨到了她的麵前,快很準的抓住了她飽滿的下巴,“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爬上一個陌生人的床呢?”
尚舞在感知到下巴被人重重的捏著的時候,瞬間回憶起以前的種種。
那時候,他最喜歡的也是捏住她的下巴。
但是跟現在不同的是,手勁兒不用了。
現在的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不少,她有些吃痛的輕哼一聲,回答道:“我說了不是我!”
“不是你?”他再次危險的眯著眼睛,“所以你現在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嗎?考驗我記不記得清楚跟誰睡過?”
他這幾年來,說過的女人用一根大拇指就數得清了。
陸一遊冷冽的氣息將尚舞淹沒,覆蓋。
她哆嗦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沒在你茶裏麵放藥!”
“可睡在我床上的人是你!”
他厲聲,“你沒往我茶裏放藥為什麼要進我的房間?是有人逼著你進我的房間?進了我的房間你明明可以走,但是你沒有!”
尚舞有口說不清,毫無反駁之地,她隻能認慫,“好,行,就算是我一個狗膽包天,爬上了你的床,但我們現在不是兩清了嗎?”
“哪裏兩清了?”他指尖的力氣又加重了一些,表明著他現在的情緒。
“我爬上了你的床,你給了我三千塊。”
如此簡單粗暴,是尚舞現在腦海裏唯一能夠想得到的東西。
旋即,一聲清脆又有些嘲諷的笑聲在幽暗的燈光下蔓延了開來。
他放下扭著她下巴的手,“我陸一遊算賬,從來跟你不同。”
他逼近一步,“在我看來,你睡了我一次,我還沒睡你一次!”
尚舞慌的往後麵退一下,才發現已經背靠著牆了,她往後悶的一聲,撞了一下。
還沒緩衝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俯身了過來。
濃烈的海洋味道將她包裹了起來,再抬眼是,已經是一片陰影了。
他危險的低下頭來,卻沒有吻住她,隻是近距離又直勾勾的看著她的麵容,飽滿的額頭,挺翹的鼻梁,緋紅的嘴唇,弧度勾人下巴。
剛剛好。
她輕微的呼吸著,盡力的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一雙手緩緩的抬了起來,像格擋在兩人之間,可一抬起手,就觸碰到他襯衫下的胸肌。
他低聲笑,危險又迷人,“是你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