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園。
別墅外圍滿了保安,貴氣輝煌的別墅顯得氣派又疏離。
私人的花園大到離譜,男人的麵前擺著一杯香醇還冒著熱氣的茶。
手中時萬年不變得財經報紙,他的神情很專注。
即使是財經報紙,他都像是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一絲不苟。
哦,不對,對於這個男人來說,財經報紙本來就是有趣的東西。
至少,在他波瀾不驚的生活裏給他帶來了一種打發時光的消遣。
他的臉上滿是氣定神閑,天塌不驚,好像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足以讓他抬眉。
“陸總,錦溪市的樂園是我們致力開發樂園的首選地址,因為項目的重要性,所以這次還要請你親自去跟當地政府方麵洽談一些合作方麵的事宜。”
陸一遊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心如止水的點了點頭,“嗯。”
有那麼一瞬間,Jack差點以為眼前的人是一位早就得道了的仙人。
他晃了晃眼睛輕笑了下自己,隨即拿著文件退了下去。
他剛下去,就看見從公司回來的白瑜陌,哼著小歌,心情甚好。
Jack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白瑜陌的脾氣倒是挺好的,至少比那個程詩曼要好多了。
她衝著Jack笑了笑,隨即擦身而過,去往陸一遊的私人花園。
白瑜陌,白知恩的孫女,三年前因為酒後駕駛撞死了人,白知恩這老頭拿著《睡鶴》這幅國畫來求陸一遊。
陸一遊答應了這事,但是必須得讓白瑜陌坐三年牢,說是這是她的報應。
當時為了讓白知恩妥協,他也答應白知恩駕鶴西去之後幫他照顧他這個孫女。
隻是這照顧著,照顧著,白瑜陌就生出一種要上位的味道了。
Jack暗自的歎一口氣,手裏拿文件的力氣都加大了一些。
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不說讓陸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至少在感情上,是變了吧。
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他手術做完剛剛恢複的那一段時間裏麵,經常想不起一些人一些事,但是後來大家在他身邊轉悠著,他也就慢慢的回憶了起來。
執刀醫生也說過,這些都是正常的現象,畢竟神經摘除這個手術,經曆過的人都發生過副作用。
記憶丟失對陸家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陸總終於可以放棄那個女人了。
不費吹灰之力的。
該悲哀的事情,大概就是,已經五年了,陸總還是沒有為陸家添香火。
陸山河也到了趟在療養院裏麵頤養天年的時候了,這件事情他管了很多年,卻依舊無果。
可能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他老人家也就不那麼執著了。
再執著有什麼用呢?
誰還能逼著平日裏清淡的笑都不笑一下的陸總去床上上了一個女人不成?
白瑜陌禮貌的笑過之後,就直接奔向了陸一遊的私人花園。
私人的花園很大,但是陸一遊總是會在小型水池旁的噴泉處,那裏有個藤椅,他喜歡在那裏坐著看財經報紙。
果然——
白瑜陌一走到小型水池旁的時候,就看見陸一遊坐在藤椅上看著財經雜誌。
她輕手輕腳的上前,笑得無比的燦爛,“一遊~”
陸一遊麵無表情的從財經雜誌中抬起臉來,看了麵前的人一眼,幽幽的問道:“程詩曼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白瑜陌心頭一緊,“程詩曼的什麼事情啊?”
她故作天真的表情很是真切。
“她最近被爆出吸毒的那些照片,這件事情媒體好像一直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忽然有的那些照片。”
陸一遊的墨眸一動也不動,緊緊的盯住眼前天真無邪的白瑜陌。
白瑜陌聳了聳肩,一副非常驚訝的樣子,“啊?程詩曼啊?她怎麼吸毒啦?”
陸一遊皺了皺眉頭,“不是你?”
那會是誰?
他也不想多想,起身準備回去臥室。
白瑜陌跟在後麵一臉笑容,“哥哥,聽說你要出差,我能跟著一起去嗎?”
陸一遊身形精瘦,走路都像是帶著仙氣一樣。
他頭也沒回,直直的說道,“你去幹嘛?”
聲音裏沒有一絲的波瀾。
可就是這禁欲係的美感,讓白瑜陌越發的不可抑製的愛上了他。
“我啊,跟著你去談事情唄,你不知道呀,現在這在外麵,帶著漂亮的女秘書,談生意都好談很多呢!”
陸一遊的腳步頓了一下,他回頭,不徐不疾,悠然自若的開口,“如果談生意分成甲方和乙方的話,你剛剛說需要帶漂亮女秘書的,是乙方,而我,是甲方。”
是的,在生意的戰場上,陸一遊早就打出了一片天地。
這五年來,陸式不斷的茁壯成長的,陸一遊也從百分之八十的甲方,變成了百分之百的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