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迅速的打了個電話給半山別墅,結果得到的消息是:“張姨說少奶奶還沒回家。”
“那我們去展廳接她吧,估計這會兒畫展差不多也要完了。”
Jack點頭先一步下去取車,陸一遊有些累了,一上車就靠在後桌上愣愣的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
每一個歸家的人,都有一張疲倦急切且期待的臉。
真好,一天的忙碌完畢之後,還能在回家的時候有些期盼。
陸一遊的豪車停在了畫展的門前,當他看到展廳不再是燈火通明的時候,心頭就湧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Jack下車詢問,卻被前台的人告知畫展在九點就結束了,並且結束之後,尚小姐從後門走了。
當Jack轉達消息的時候,陸一遊在聽到後門這兩個字的時候頓時就慌了。
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剛剛想張嘴,私人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對方語氣中帶著一些變態的得意,甚至還有些嘲諷,“陸一遊,城郊斯卡樓盤,一個人來,不然,尚舞就替你先死了。”
陸一遊僵硬的表情一直維持到對方將電話掛斷,他都木納的不知道作何反應。
對方掛斷了電話,他的手機屏保上露出一個麵容清秀卻帶著嫵媚的女孩子。
那是尚舞坐在庭院的秋千上麵他偷偷拍攝下來的。
Jack搖了搖陸一遊的肩膀,“陸總,怎麼了?您別嚇我啊?!”
陸一遊這才反應過來,一張臉上早已經沒有了血色。
他把Jack從駕駛座上趕了下來,“Jack,城郊的斯卡樓盤,少奶奶被人綁架了,我現在一個人去,然後一個小時之後你帶著不少於一百人的警力來接應我們。”
Jack站在車外更是慌張的摸了摸頭發,擔心的說道:“陸總,不行,我不能讓您一個人去!”
既然他知道了,就肯定不會讓少爺一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見陸總固執不改,Jack苦口婆心的勸誡著:“陸總!一旦您落入了仇家的手裏,一切的後果都不敢保證,就算對方不想置您於死地,但萬一一個失手了?陸式不能沒有您的!陸老爺子已經白發人送過黑發人一次,您還想要讓他老人家再經曆一些這樣的擔憂嗎?”
Jack長篇大論,而陸一遊抬起墨眸隻說了一句話,“陸家不能沒有我,但我也不能沒有尚舞。”
他一腳油門,車子就瞬間的漂移了出去。
城郊斯卡樓盤,滿眼荒蕪。
聽說這個樓盤才剛剛開始建築,開發商就因為資金斷裂跑路了。
連累了一大票的投資人,這麼好的項目,就這樣荒廢了。
陸一遊的車才剛剛停下,車邊就圍上來了兩個人。
他打開車門,下車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尚舞她人呢?”
周龍輕哼一聲,拿過身子綁住了他的手,全身檢查了一番,確認對方沒有帶什麼危險的東西之後挑眉說道:“走吧,進去吧,在裏麵等著呢!”
陸一遊心急,所以步子也誇得大,周龍嘲笑一聲,“沒見過趕死都這麼積極的。”
被牆壁圍起來的地方,燈火通明,危薇正在研究著手中的白色的結晶粉末,那熱切的笑意,都在昭告著眾人,她此刻就是一個變態!
危薇轉身,從手中白色的結晶粉末中抬頭,看向被捆綁著手的陸一遊。
她一聲令下,“上,給我打,打到鼻青臉腫!”
“不要!”尚舞看著紛紛撲上去的三個人,憤怒的吼道。
危薇不知從哪裏弄的一把刀子,她上前,直直的抵在尚舞的嬌嫩的臉上。
變態的說道:“你們兩個人選,是把他打到鼻青臉腫,還是在你這臉上劃一刀。”
“在我臉上劃一刀!”她幾乎是半秒之內就接應道,雖然害怕,但眸子裏全是毅然決然。
陸一遊被推倒在地上,他低吼道:“打我就好了!你不就是恨我嗎?!”
“不要,一遊!”這些人黃賭毒什麼都沾,一個個都是喪心病狂的人,下手不知道輕重,萬一打成什麼樣了呢?
陸一遊給了她一個深邃的眼神,輕微的搖了搖頭,示意沒事讓她放心。
三個人的拳打腳踢開始了,每一拳每一腳打在陸一遊的身上,就像是打在尚舞身上一樣。
他衣冠翹楚的模樣已經蕩然無存了。
一番毫無人性的毆打之後,隻剩下一個奄奄一息的陸一遊。
他鼻青臉腫中抬起臉來,墨眸依舊深情的望向尚舞。
幾個人打累了也就退了下去。
陸一遊滿是傷痕的一張臉上在看向尚舞的時候扯了扯一個微笑,讓她放心讓她別哭了的微笑。
危薇布滿仇恨的眸子看向白色的結晶粉末,拿在手中,再看向陸一遊。
“陸一遊,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