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遊跟隨著“悍妻”的步伐姍姍來遲,性質昂揚的臉上一掃剛剛的陰鬱。
他帥氣利落的站在大廳的一角,靠在牆邊,雙手交叉著。
以前,總是他為她怒氣蓬勃,擺平眼中釘。
今日,也總算是輪到她教育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了。
尚舞一把推開手中的趙茜茜之後,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了過來。
從主持人,到畫家,再到今日這拍賣會上的嘉賓。
更加諷刺的是,此刻正拍賣的作品是趙茜茜本人的畫,簡單的筆觸落入俗套的風景畫,沒特色不鮮明,更別談什麼個人色彩了。
哪怕是隨便找一個學美術的高中生,恐怕都比她畫的有靈性。
果然,普通的人一心還是不能二用,趙茜茜的心思都用在了怎麼勾搭大款上了,哪裏還會用盡心思鑽研學術?
主持人僵硬的呼吸聲停留在話筒上,大款兒正樂滋滋的出高價搶著這小蜜的畫。
誰知道一回頭,卻看見那平日裏自己熟悉萬分的身體嘩然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大款一個沒反應過來,就這麼愣愣的看著趙茜茜在大廳後麵哭哭啼啼的露著半個身子。
這,這成何體統?!
在大家都拿出手機來拍攝下這勁爆的一幕的時候,隻有吳柯迅速的飛奔了過來。
“茜茜!”他一聲焦急的呼喊,果斷的脫下了身上唯一的一件襯衣,抱住了氣得不知所措的趙茜茜。
在襯衫的掩護之下,趙茜茜這才敢站起身來,她氣的手指發抖,轉身直指著站在一旁看戲的尚舞,“你,你個賤人!”
她憤恨的說完,一巴掌早就抬了起來,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向尚舞扇過去。
這次,不用尚舞自己抬手,她身後的陸一遊就飛快的奔了過來,如同風一樣。
氣勢淩人,剛剛好攔住趙茜茜的手。
他清了清低啞的嗓子,“趙小姐是嗎?剛剛發生的一幕需要我描述給大家聽嗎?”
她跟隨著他進了男士洗手間,然後反鎖了門,然後自行脫掉衣服,想要送上門去。
趙茜茜有些後怕的縮了縮手,氣急了的把手往下一甩,回頭完全不顧形象的喊道:“方大壯!你趕緊給我過來啊!”
大款有個無比俗氣的名氣,方大壯,跟他渾身透露的氣質相符得很。
方大壯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三兩個人,眼睛在看向陸一遊的時候徹底的慫了。
他低著頭,迅速的走著,就在趙茜茜以為他是要過來的時候,卻看見方大壯腳步一拐,沿著出口離開了大廈,直接埋著頭出了門。
趙茜茜看著那個有些猥瑣,有些發福的身影,眼睛裏不爭氣的蘊滿了淚水。
吳柯失落的看了看趙茜茜,隨即拿出了紙巾遞給她,卻被她一把甩掉。
那潔白的紙巾此刻靜靜的躺在地上,宛如吳柯現在的表情一樣。
毫無情緒,卻又失落盎然。
趙茜茜拽緊了襯衣,上前,指著尚舞的鼻子道:“你不就是有個首富在幫你撐腰嗎?所以你偷了我的戒指,也可以不認賬!”
趙茜茜還在耿耿於懷這一件事,讓尚舞覺得有些好笑,“我?我不就是有個男人幫我撐腰嘛,是啊,找對男人很重要,不光是要有錢,還要心疼你。”
她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剛剛悄悄溜走的人。
實際上,趙茜茜的臉在方大壯低頭出門的那一刻,早就丟光了。
這個男人,隻是貪圖趙茜茜如此年輕貌美而已。
方大壯有點小錢,所以養得起趙茜茜這樣的大學生的虛榮,但是方大壯惹不起陸一遊啊。
方大壯是方世榮的叔叔,隻是個踏著方家享享福氣的人。
這A市,別說是陸一遊了,但凡是一個混得還不錯的人,他都惹不起了。
尚舞的眼神最後停留在了吳柯的身上,這個幹淨到有些樸實的男生,雖然出身平凡了一些,但看得出來,這些年來他對趙茜茜的不離不棄,也看得出來他畫下的筆觸非凡,假以時日,定將是A市有名的畫家。
趙茜茜尚且年輕,目光還是短淺了一些。
“你現在有人撐腰了放個屁都是對了,也就別再我麵前講什麼大道理了!偷了我的鑽戒這件事情,我會記得一輩子的!”
不僅僅是偷了她的鑽戒,還夥同著陸一遊一起將她的鑽戒扔在了荒山野嶺之間!
對麵著趙茜茜的怒氣衝衝,尚舞還沒開口,就聽見吳柯激動了吼了一聲,“是我拿的!”
一向平靜的吳柯情緒上來了,還讓人有些適應不過來。
他兩步就跑到了趙茜茜的麵前,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情緒很是不穩,“對,是我拿的!我惡心透了那個鑽戒!你說你要嫁給那個方大壯,可方大壯愛你嗎?他根本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