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遊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隻是注視著前方,“不幹嘛,這是我的車,我隻是不喜歡有人在裏麵拍照罷了?不行嗎?”
他有些嘲諷的反問著。
剛剛在餐桌上發生的那一幕,他隻是礙於尚舞跟伴郎的親近才沒有表態,不代表著,他就真不在意這個女人給媒體放的消息。
程詩曼,果真是不配擁有這張臉。
甚是,她已經玷汙了這張臉。
陸一遊的車子開始加速了起來,程詩曼有些害怕的趕緊係好安全帶。
可這安全帶還沒合攏的瞬間,陸一遊急踩刹車,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慘叫般的聲音,就連公路上都留下一道若影若現的黑色痕跡。
程詩曼毫無防備,強烈的撞擊在了車窗前。
“嘭!”
一聲巨響,隨即,她就在車裏哭天喊地了起來。
“痛,好痛!”她哭嚎著,連忙拿出包裏的鏡子。
“完了完了,不會破相了吧?”她是一線女星,破相等於前程全無。
陸一遊冷漠的看著她慌張的樣子,開心嗎?坐他的車?
他冷笑,坐他車的女人,隻有一個人不用係安全帶。
蔓夜酒吧。
A市的招牌酒吧,這裏有最好的酒水,最嗨的氛圍,從女郎到男郎,這裏一應俱全。
從私人包廂到卡座到公共區,這裏應有盡有。
尚舞趕走了跟在後麵顧朗,手中的一杯冰酒又快要一飲而盡。
這是第五杯了。
她現在正滿臉通紅的搖晃著手中的酒,“喝,繼續喝。”
酒不夠多,她現在還不能忘記那個該死的男人。
甚至晃動一下,都覺得眼前來來往往的男人都是陸一遊。
身後有人對她上下其手,她轉過身去,煩亂的推開麵前的男人,而速度更快的。
是扇在她臉上的一巴掌!
尚舞的酒意行了一半,她盯住眼前的一男一女,什麼情況?
男人想吃她豆腐,然後女人跑上來打了她一巴掌?
而且這個女人,還比較眼熟?
——
蘇馨?!
“尚飛舞?!”蘇馨的語氣中帶點兒不屑跟鄙視。
旋即,她很快的反應過來,“哦,不是,尚飛舞早就死了,你難不成就是傳說中長得跟她像極了的畫家,尚舞?”
話音落下,依舊滿含著鄙視的意味。
尚舞摸了摸自己還火辣辣疼著的臉龐,吼道:“你神經病嗎?見人就打?得病了?狂躁症?!”
蘇馨這幾年過得不錯,談了個豪門男朋友,脾氣也自然的驕縱了起來。
她扯著尚舞的衣領,“我打的就是你,誰讓你個死騷貨勾引我男朋友了?”
尚舞被扯得喉嚨有些疼,奈何酒喝多了,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更別說手上有沒有力氣了。
方世榮在A市的名聲很大,但確實聲名狼藉。
出了名的敗家子,家產大,敗的快。
風流在外的名聲也很大,喜愛沾花惹草。
尚舞昏沉的腦袋理了半天才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感情自己的男朋友吃她豆腐了,她還得被蘇馨這個正牌女朋友扇一巴掌?
她忍住一口氣,今時不同往日了,“我不管你是誰的女朋友,你現在不放開我我就報警,告你個暴躁狂打人,告你這花心大蘿卜的男朋友對我性騷擾!”
蘇馨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仰頭狂笑。
“你說你,長得像誰不好,偏偏要像那個死去了的賤貨!學人家玩什麼勾引人,騷東西!”
她一連串侮辱性的詞彙都不帶喘氣的蓋在了她的頭上。
尚舞有氣無力的抬手,喉嚨處已經被勒了一道痕跡出來了。
方世榮估計在這吵鬧的爭論中酒醒了一些。
定睛一看,眼前被扯住的人,果然是絕色天香啊。
他拉了拉蘇馨的手,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走吧走吧。”
蘇馨見方世榮為她說話的這種語氣,立馬火上就被澆油了!
她甩開方世榮搭著她的手臂,“什麼叫沒事了?我告訴你,今天我一定得讓這個賤貨吃不了兜著走!”
她說完,手下的力氣更加緊了一份。
甚至,開始用雙手掐住她的喉嚨了。
蘇馨骨架大,論到打架這種事情,她還是比較占優勢了。
更何況,現在是欺負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她優勢更大。
昏暗的酒吧燈光下,一道清冷的聲音帶著濃厚的火焰,不輕不重的說道:“你讓誰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