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翊挽著張盈盈款款的從大廳裏走來,兩人低聲私語,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草坪上得連椅上,已經坐滿了嘉賓。
上官翊把張盈盈交給了張父,然後自己等待在了證婚人的旁邊。
他往前一站才發現,怪了!這陸一遊的身邊怎麼坐了兩大美人,而他卻還是一臉風淡風輕的樣子?
兩排木椅的中間有一條長長的過道,張父挽著張盈盈的手,笑得眼角的褶子都生了花。
尚舞同著顧朗坐在伴郎伴娘席位上,她的眼眶濕潤,除了自己多年閨蜜終於要嫁人了之外,她私心想著,要是尚耀龍沒死,他是不是也會在自己的婚禮上笑得如此的開心?
一陣愁緒湧上心頭,她的眼眶裏滿是濕潤。
顧朗細心的發現她的不妥,小聲的俯身問道:“怎麼了?”
尚舞搖了搖頭,“沒事,想起了我爸爸。”
“那你爸爸呢?”他剛想說今天怎麼沒來......
卻被她一句話堵住了,“他死了,三年前。”
顧朗緘口,心疼的為她遞上了一片手帕,細心的擦拭著她眼眶掉下來的一顆剔透的淚珠。
從陸一遊這個角度看過去,兩人曖昧得緊。
他憤恨的握著拳頭,心裏頭甚是煩悶,他在等,等這個女人啥時候來跟他說明,她跟伴郎的關係。
在心頭憋了很久的火無處釋放,他煩悶的揉了揉額頭。
程詩曼更為貼心的湊了過來,“一遊,你怎麼了?是不是這草坪上太熱了?”
陸一遊懶散的瞟了她一眼,懶得回話。
修敏兒冷笑一聲,“哼。”
不過也是個過了氣的人而已。
程詩曼見狀,有些故意氣人的說道:“一遊,爺爺說了今晚讓你跟我一起回臨海別墅吃頓飯。”
陸一遊現在最煩聽到的事情就是從程詩曼的口中說出:爺爺讓你跟我怎麼怎麼樣。
因為他暫時還不能拒絕,但心裏頭又無法接受。
爺爺已經老了,這幾年來他低沉的緊,沉迷工作,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陪爺爺。
程詩曼陪著爺爺的日子居多,現在在爺爺眼裏她就是指定的孫媳婦。
他很多次想要直接的拒絕,向爺爺擺明立場,但是顧忌到爺爺的身子這幾年來日益萎靡,心髒血壓方麵問題重重。
思及此,他也不敢挑明了來說。
陸一遊低頭,“今晚有事,很忙,我會告訴爺爺的。”
程詩曼嘟著嘴,“一遊!你都多久沒跟爺爺一起吃飯啦?再推脫,爺爺可要傷心了!爺爺現在年紀大了啊,陪著他的日子越來越少......”
這些話他都懂,他隻是單單不想同程詩曼一起回臨海別墅吃飯。
見他不說話,程詩曼放出最後的大招,“爺爺說了,今晚你再不去陪他吃頓飯的話,你以後都不用回去了!”
他蹙眉,抬頭不經意的瞥見那對惱人的身影,不悅的說道:“行了行了,今晚幾點,早的話婚禮結束就過去行吧?”
程詩曼喜出望外,更加的摟緊了身旁的陸一遊開心的應和道:“好啊好啊。”
一旁的修敏兒給了她無數個白眼。
修敏兒從當年在英國的大學開始就對他窮追不舍,一直到現在,他沒答應過她,她也隻好索性做他的一個老友了。
深知做女朋友的可能性不大了,但還是不願意放過意思機會。
尚舞接過顧朗手中的手帕,“謝謝你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我不該想這些傷感的事情了。”
她將手帕折疊好,抬頭輕歎一口氣,視線斜過去,卻發現程詩曼大大方方的挽著陸一遊的手。
她心髒鈍痛了一下,眼底有些隱忍住的怒火。
她的包裏有一遝照片正等著甩在程詩曼的臉上,而陸一遊卻任憑這個女人這樣的挽著自己。
尚舞有些失落的抓緊了包包,低頭看了看手上閃閃發光的藍色鑽戒。
遠處的白鴿從草坪上飛了起來,劃過粉紅色的氣球,白粉色的飄帶在空中飛舞著,草坪上放著輕緩而有深情的曲子。
“新郎新娘,你們到此表達心願,並保證沒有任何法律,道德,宗教的問題能防礙你們的結合。現在請你們互相握住右手,聆聽下麵的話:
我要來問新郎:請你以愛情的名義宣誓,你願意娶你麵前的張盈盈女士做你的妻子嗎?”
上官翊深情的看著麵前嬌美可人的張盈盈點頭,“我願意。”
“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你願意和她終生相伴,永遠不離不棄,愛她.珍惜她,直到天長地久嗎?”
“我願意!”
依舊是上官翊醇厚的回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