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開環繞在他精瘦的腹肌上的手,“走開。”

清冷的一聲命令,但好在尚舞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走,她怎麼能走?走了不是把如仙一般的陸大少讓給他身邊這位賤人了?

不說賤人還好,一想到這位賤人,賤人就已經強烈的憤怒了。

“又是你?沒聽到讓你滾開了嗎?”程詩曼死死的盯住尚舞那雙環繞在他腰上的手。

這種姿勢,是她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

但這些都沒關係,她馬上就是陸夫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這些東西,在她成為了陸夫人之後,她相信陸一遊都會一一給她的。

在感知到她的手又環繞了上來的時候,陸一遊用力的一扯,“還不走開嗎?”

他一時沒控製好該有的力度,尚舞也沒料到他會這麼大的力氣,一下子將她甩出去有些遠了。

他聽見她在身後吃痛的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再呼出來,並沒有回過頭去。

程詩曼高聳的鼻端冷哼一聲,“哼。”

跟她鬥?能仗著幾幅鬼畫讓章導改變選擇又怎麼樣?

正好她這個月忙著婚禮,還真沒那個時間去拍戲呢!

見尚舞如此可憐的摔倒在了水池的旁邊,今日上午發生的事情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氣了。

陸一遊轉身準備走,程詩曼還不忘嘲諷一句,“今天這兒是我的主場,怎麼就放進來了一條髒狗了?”

尚舞吃痛的看了看紅腫的手腕,他力氣有些大了,她倒也不至於如此脆弱,隻是自己暗地裏加了一股力氣,往後一摔,沒想到先撐住地麵的手腕如此之痛。

“嘶。”她吃痛的語氣倒是讓陸一遊稍微的停滯下了腳步。

他回頭,眼神裏看似冷漠的緊。

“程詩曼,這是你的主場嗎?”一句話,意思說的清晰的很。

今兒個這地方是老子出錢包的場,跟你沒關係。

程詩曼一時臉紅,沒再說話,緊跟著他的步伐,末了還回過頭來白了尚舞一眼。

尚舞倒也不急,這種事急也急不來。

既然主動換不來幾句話的時間,那隻有......

尚舞把這招叫做備胎戰略。

她托著紅腫的手掌走向稍微有些隱蔽處的人。

歐陽羽墨定睛一看,怎麼上個洗手間,把手給洗成如此紅腫了。

他問道:“你的手怎麼了?要不要上一些藥?”

尚舞齜牙咧嘴著,把兩人的距離往熱鬧矚目的地方帶。

隨即才叫苦道:“剛剛在洗手間裏不小心摔倒了,然後就這樣了。”

她秋水伊人的眸子帶著些難過,看到的男人哪裏還扛得住這番楚楚可憐。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

說罷,歐陽羽墨飛快的跑去泳池旁邊的急診中心。

拿了一些跌打的藥膏。

尚舞一雙秋水伊人又帶些皎潔的目光在鎖定陸一遊完全能夠看到這個地方之後,得意又不外露的淺笑。

不一會兒,歐陽羽墨拿著一份跌打的藥膏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來去匆匆,完全不像是一個來參加泳池派對的休閑富家子弟。

看他這幅模樣,尚舞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喘著氣,兩人之間的互動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對剛剛勾搭上的小情侶,歡喜得緊。

尚舞用手擋住眼神,從發絲的縫隙裏麵偷看過去,似乎,這一番舉動並沒有引起陸一遊的注意。

她心一緊,又一狠,隨即說道:“哎呀,我眼睛裏好像進了個小蚊蟲,好癢啊。”

她本來是想裝著眼睛裏進了東西,誰知道眼睛裏是真進去了個小蚊蟲。

夏日的泳池旁對,還是在這郊區,蚊蟲是有些多。

她難受的揉了揉眼睛,鹹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外淌。

“你別動我幫你就行了”

尚舞仰著頭,指著左邊的眼睛,“這,這裏。”

歐陽羽墨前傾了一些用這不大不小的力氣幫她揉著眼睛裏的蚊蟲。

幾乎是下一秒,一個冷漠又幽暗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哪裏不舒服,我可以幫你治治!”

治病這種事情,他陸一遊跟著李南清那個小白臉倒是學到了不少。

說完,他一把甩開傾斜在她臉龐上的人,神色慍怒的很。

話裏,還帶著些懲戒的意味。

他湊過去,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哪裏癢了?我幫你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