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院附近一家小型的清吧裏麵,放著輕緩的英文歌,低迷的燈光跟年輕人的氣氛符合極了。
清吧不大,但是桌子挺多的。
這裏除了學生之外,也會有一些慕名而來的人在這裏落腳。
列賓學院的名聲很大,每天來遊玩的遊客也有一些。
而攻略做的足的人,自然都回來這家清吧裏麵,體驗跟列賓學院學生們一同喝酒的滋味。
今夜因為是建築係跟美術係的聯誼,所以場麵十分的熱鬧。
大家平日裏都忙於學習,在這小塊地方能夠相互交流與相談,年輕的心仿佛也熱絡了起來。
尚飛舞坐在靠牆的地方,牆邊有美術生無償為酒吧畫的油畫,她覺得這些熱切的討論,還不如仰頭看牆邊的畫來的自在。
顧朗在一旁難得下手,望著她的側顏,見她如此認真執著的看著牆上的畫,好氣又好笑,又不忍打斷她。
聖彼得堡,Caviar Bar,是聖彼得堡大酒店中的酒吧,據說有著俄羅斯最專業的伏加特酒侍,能讓這裏的每一位顧客體驗高水準的服務。
奢華的水晶吊燈,來往的高挑金發女郎,白皙過人。
一杯一杯的烈酒伏加特從喉而入,他覺得意識都有些渙散了開來。
Jack在一旁坐立難安的勸慰道:“少喝點吧,喝多了又得難受了。”
他搞不懂,明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出差,明明可以隨便派個人來,陸總卻非要自己也跟過來。
這地方冷的要死,真真屬於往地上吐口痰,還沒到地上,唾沫就結冰了。
幸好不是最冷的一月,如果是一月,他想他會直接拉著老板怎麼說都不會讓他過來。
陸一遊有些心煩的推了推身邊的人,“走,去列賓美院。”
Jack瞠目結舌,“美院,幹嘛去美院啊?”
感情是還嫌這外麵不夠冷是嗎?
陸一遊朦朧這一雙醉眼,嗔道,“怎麼了?不能去?”
“去,去!”Jack如搗蒜一般的點了點頭。
開什麼玩笑,陸總說去的地方,怎麼說也輪不到他說不去。
“你把衣服穿好一點,我這就叫司機。”
“我一個人去,不用你跟!”此時的他,已然有些醉意。
Jack不敢反駁,“行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清吧的門一般都關的嚴嚴實實,除非有顧客進來。
門外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又有顧客進來小酌一杯。
尚飛舞昏昏欲睡的坐在木桌上,聽著大家閑聊不斷的聲音,夾雜著英語,俄文,日語,韓語跟中文。
大部分的東西她都聽不懂,但是可以從人們的麵部表情上觀察一二。
這不,對坐的女生,就顯然對她有了些敵意。
是個中國女生,建築係,跟顧朗是同班同學。
尚飛舞扭頭看了一眼盯著自己的顧朗,算是明白這女生為什麼對自己眼含敵意了。
眾人提議玩遊戲,所以國籍相同的人全部圍坐在了一起,尚飛舞也不用換位置,周身立馬來了很多中國學生。
大家晃動著一個啤酒瓶,興致昂揚的玩著真心話大冒險。
啤酒瓶口指在了尚飛舞的麵前,而轉瓶子的人,正是對坐的女生。
尚飛舞一陣頭疼,“我選大冒險。”
真心話這種東西她不敢選,怕敵意滿滿的女生問她對顧朗是什麼感覺。
這樣就很尷尬了。
對坐的女生笑了開來,“真爽快,那......”
她假意思考了一下, “那你去吻後桌那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唄。”
後桌有個醉醺醺的酒鬼,趴在桌子上麵,能夠看到的隻有一頭清爽的黑發。
“徐蓉別這樣!”顧朗緊張的喝止道。
可是這越喝止,徐蓉卻越不服氣,“不是吧,這樣就玩不起呢?”
尚飛舞看了一眼坐在後桌趴在桌上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徐蓉咄咄逼人的樣子,“玩,玩得起,我去。”
她起身,卻別身邊的顧朗一把拉住,“別,別去。”
尚飛舞輕甩開他的手,“願賭服輸。”
從他們這一桌到後桌之間的距離很短,尚飛舞越往前走一步,那熟悉的感覺就越是逼近,將她包裹了起來。
一定是這濃鬱的酒味影響了她的味覺,她才在這短暫的片刻,聞到了他致命的氣息。
又溫暖又勾人。
她抬起“酒鬼”的頭,想快速的借個位親吻一下,卻在看見他的臉龐的瞬間,魔怔了。
那忐忑的帶著心跳的語氣恍恍惚惚,“陸,陸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