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誠無奈的聳了聳肩,問道:“你老公呢?”
尚飛舞低頭,忍住心頭的思緒泛濫,“出了一點事,我一個人逃到了這邊......”
“小姑娘,以後看人可得看準了,出這麼大事,你老公都不在你身邊守護你,這得多無助啊......”
林誠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在她的耳邊回響著,而尚飛舞,卻什麼都聽不進去。
隻是苦著一張嘴,緊緊的咬住了下唇。
如今,爸爸走了,還是被人謀殺的,凶手還沒有找到,她自己卻深陷在危險之中,躲在這荒夷之地裏不確定染沒染上怪病。
肚子裏卻疑似有了寶寶。
這一切都讓尚飛舞深陷絕望......
國內時間,十一月。
A市的十一月已經有了些寒意了,街上的行人都是針織的毛衣加上薄外套。
帝王酒店的一樓裏卻與外界截然相反,這裏熱鬧非凡,這裏衣衫輕薄。
流動的香肩跟碰撞的酒杯,以及笑意盈盈的一對新人。
程詩曼楚楚依人的站在高傲的男人旁邊。
並且深深的為能站在這個男人旁邊而驕傲著。
程詩曼巧笑嫣兮,舉起冒著氣泡的可口紅酒,“一遊,那對新人真的好般配。”
陸一遊斂下眸子,不動聲色又高冷的看了看身旁挽著自己的人,語氣裏沒有溫度,“程詩曼,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我不喜歡你這樣挽著我。”
他的臂彎,雖然不再屬於那個背叛了他的女人,但也不屬於眼前的程詩曼。
至於屬於誰,他心中其實也漫無目的。
程詩曼嘟囔著一張粉唇有些生氣,那個賤女人死了之後,她本來以為屬於自己的地位會慢慢的回來,但是,陸一遊卻比以前更冷淡了。
對她更冷淡了,對所有人也更冷淡了。
一樓最前麵的紅毯上麵,尚飛舞的小腹微微隆起,笑意中都有一絲富態。
深深挽著身旁的喬謙,此刻她就像是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
而身旁的喬謙,卻對這種場合無法接受,甚至臉上都有些稍稍的厭倦。
喬衷喜氣洋洋的拉著親家母程曼嬌給陸式的領頭人敬酒。
陸一遊冷著一張臉,默然的看了看眼前的兩位商界元老級人物,從鼻端冷哼出一絲笑意。
程曼嬌因為這絲嘲諷的笑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開口,“陸總啊,您今兒個看起來可不算開心啊。”
“我能開心嗎?被爺爺命令來參加這些我不想參加的場合?”
他這話說得鋒芒畢露。
喬衷顯然麵子上掛不住了:“這,陸少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這再不濟,好歹我這兒媳也算是你的半個妹妹吧?”
明眼人都知道,喬衷在暗指著誰。
陸一遊的一張臉上勃然而怒,薄唇因為隱忍稍稍的動了一下,並不明顯。
“嘭!”
是紅酒杯碎在地上的聲音。
色澤鮮豔的紅酒一滴不漏的灑在了地麵上,刺眼又突兀。
他開口,“喬先生,什麼時候還敢和陸家攀親戚關係了?”
他轉身,隻留給晚會一個瀟灑又倜儻的背影。
喬衷在原地氣的直跺腳,卻不敢說什麼話反駁。
程詩曼嘖了一聲,嬌媚的喊道:“一遊,等等我!”
待兩人的背影都消失在帝王酒店之後,喬衷才敢氣急敗壞的開口,“這個陸一遊,簡直是,簡直是!目中無人!”
程曼嬌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喲,看來你還不知道,我那死了的繼女跟其他人風流的照片早就被那陸一遊看到了,現在啊,這陸一遊啊,可算是討厭死那丫頭了,你還敢明裏暗裏的提她?”
尚飛舞這號人物,在陸一遊麵前,誰都不敢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