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脖子上的吻痕那麼的明顯了,他還要她想通?還要她道歉?
她不!
庭院裏,張姨也是操碎了心。
陸總言語上是讓他們下人都退下去,但是在半山別墅這麼多年了,也是看著少爺長大的。
深知這次少爺跟少奶奶的戰火硝煙。
更不敢撒手不管,怕年輕人做出什麼傻事來。
這邊少爺把少奶奶囚禁在了車裏,那邊少奶奶是讓出來都不肯出來。
哎。
張姨走到豪車旁邊,靠著車窗問道,“少奶奶,你沒事吧?”
尚飛舞吸了吸鼻子,嚎啕大哭的聲音終究是被張姨發現了。
張姨站在車外大急的拍手,“哎呀!這可怎麼辦啊?”
眼看著少爺已經去了臥室,她也不敢上去打擾,隻得幹著急。
“要不,少奶奶,你就去跟少爺道個歉吧。”她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少爺這個人,心很軟,性子很強,你稍微一低頭,他就軟下來了的。”
尚飛舞埋在膝蓋間沉沉的吸氣,她不敢往受傷的膝蓋上麵靠,隻敢俯在另一隻膝蓋上哭。
“張姨,你,你就去,睡吧。”她哽咽的說完之後,再也無心去理會張姨的的勸道。
二樓臥室。
陸一遊帶著厚重的怒氣衝了個冷水澡,圍著一條毛巾站在臥室的窗台邊,幽深的眼神暗邃的盯著庭院裏的某處。
無處瀉憤的他重重的一錘捶在窗台邊。
發出巨大的聲響之後,精致的白色窗台立馬變形。
他精瘦的體魄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健碩。
月光散漫,零碎的撒在銀霜一般的大地上。
幽幽庭院裏的豪車也被籠罩上了一層光輝。
陸一遊披了一件昂貴的男士睡衣,緊致的鎖骨好看有誘惑。
他在幽暗之中下了樓,一雙墨眸還殘留著一些怒火。
當眼神瞟向車裏窩著的人的時候卻又放柔了下來。
自小到大,他都是個說一不二性子強的人,特別是在爭吵方麵,他是最不會輕易低頭的那一個。
但這一次,他明明已經先低頭了,而這個女人卻不給情麵。
想著,他伏在車門上的手,鬆了。
翌日清晨,陸一遊輾轉一夜難眠。
好不容易在早上的時候才精疲力盡陷入淺淺的睡眠。
卻在張姨的驚呼聲醒來了。
“不好啦不好啦!”
陸一遊心有不好預感,匆匆醒來,就見張姨站在臥室外麵,“不好啦!少奶奶她!”
他沉著著墨眸,披上絲綢的男士睡衣,“叫doctor李。”
說罷,他像是一陣風一樣從張姨身旁走過。
深深庭院。
陸一遊慌張的打開車門,裏麵的女人痛苦的皺著眉頭,額頭滴滴的冷汗不斷的往下滑落。
陸續有些幹嘔的聲音發出來。
陸一遊緊張的把她從車裏抱出來。
她幹枯的嘴唇泛白,身體虛弱的很,卻依舊不忘念叨著,“別,別碰我,走開。”
“尚飛舞!”他低沉的喊了她一聲,語氣裏驚醒的意味十分明顯。
他霸氣的抱起她,直直的走上二樓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