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詩曼尋聲看了過去,“不差啊,白白淨淨文質彬彬的。”
“切。”他連再看那個男人一眼都不屑。
程詩曼天真的容顏下藏著一顆算計的心,她不露聲色的暗度了一下,覺得車裏那個女人,對自己的地位還是起到了一些威脅的。
這種算計,不顯山,不露水,全在話語之中。
“一遊,晚上陪我一起去看小花好不好?”
陸一遊修長好看,骨節分明的手往茶杯上一放,輕輕的嗅了一下那綠色的茶。
這西湖龍井,確實比不上那武夷山的大紅袍。
他無精打采的眼瞼細小的跳動了一下,“看小花?”
他確實有很長時間沒去看小花了,自從知道車裏那女人對狗毛過敏之後,他就把小花送到李南清那裏了。
很久不見,甚是想念那條乖張的大黑狗了。
他爽朗答應,“行。”
陸一遊的新豪車出現在錦繡食府的時候,程詩曼也斯文優雅的用完了餐。
謝叔打開賓利的車窗,搜尋了一下陸總的位置之後停了車。
兩人在交換了鑰匙之後,謝叔就上了那輛布加迪威龍,趁著謝叔打開車門的間隙,陸一遊居高臨下,無情的對後排座位的尚飛舞說道,“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從車裏出來。”
尚飛舞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他。
謝叔上了車,關了門,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少奶奶,同情的歎氣。
“哎,少奶奶,又是怎麼吵起架來了啊?”
她從車窗裏望了出去,從她這個角度,陸一遊領著程詩曼興高采烈地上了他的新豪車。
尚飛舞透過車窗的縫隙聽到程詩曼鶯鶯的談笑聲,說道,“你還研究過我喜歡賓利慕尚係列啊?”
說罷,兩人氣氛良好的進了車裏。
謝叔把車子開回來半山別墅,麵色十分為難的停了車。
“這,少奶奶......”
“沒事謝叔,你去忙吧,我不出去。”
謝叔歎氣,“哎,陸總這個人有時候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什麼事情說開了就好了,他雖然口頭上說著要怎麼樣怎麼樣,但是一般都狠不下心的,你等他回來道個歉就行了。”
尚飛舞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那秋水伊人的眸子不再伊人,而是變得委屈至極。
她憑什麼要道歉?
為什麼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陪著那個女人,而她連說都不能說了?
她不會道歉,堅決不會。
李南清住在自己的私人醫院裏麵,他在醫院的頂層有一棟起居室,這起居室就像酒店的頂層一般豪華。
程詩曼未出國之前,跟陸一遊的一票朋友都玩的挺好的。
跟李南清,自然算是熟絡的。
李南清知道他們要來過來,特意弄了一瓶好酒招待。
程詩曼在廳裏跟小花開心的玩著,一人一狗追著藍色的氣球到處跑著。
李南清倒了兩杯酒,遞給了陸一遊一杯。
“程詩曼還是那麼的好看。”他喝了一口冰酒,看著廳裏玩耍著的人和狗,由衷的感歎。
而陸一遊則是心緒並不在此一樣的喝了口悶酒。
無心去看程詩曼,他現在隻想回家問問車裏那個女人想清楚沒有!
悶酒喝得快醉得也快,廳裏程詩曼還在和小花打鬧著,另一邊的沙發上,陸一遊卻沉沉的倒在了沙發上。
李南清接了個醫院緊急呼叫的電話,匆匆跟程詩曼打了個招呼就摔門而去。
待他走後,程詩曼才從地上起身,把身上的小花放在了掛屏電視旁邊的沙發上。
人走之後,她天真可愛的麵容收了起來。
程詩曼緩緩的走到路一遊的身邊,在他白色的襯衫側邊領口印下一個桃紅的口紅,又在他的脖子上飛速的種下一顆草莓。
許是察覺到身旁有人,陸一遊眯了眯眼睛,好看的墨眸在睜了開來。
斜睨到一旁恢複了笑容的程詩曼,他語氣有些暗啞,“看完了?我送你回去吧,我也得回去了。”
半山別墅。
別墅裏昂貴的鍾表指在十二點整的時候,別墅外才有了引擎熄火的聲音。
陸一遊鬆了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神情中有些焦急。
二樓臥室的燈是熄的?她是睡了還是根本沒想通?
第二種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家裏的傭人也早就去休息了,唯留下一樓一盞暗黃的燈。
他想著她可能是睡著了,聲響也就小了一點,沒開燈,直接去了臥室。
心中終於是輕鬆了一些,這個女人,能及時想通他也就不那麼生氣了。
可是——
臥室的門推開之後,床上卻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