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敏兒有著勾人精致的臉龐,有著玲瓏有致的身段,有著高於常人的智商,但她沒有陸一遊的愛。

她灌了一口酒,長長的卷發從她的肩上滑落。

“嫁給陸一遊是什麼感覺?”她挑眉望向她。

尚飛舞輕敲了一下酒杯,跟這個女人聊天,她不太反感。

她啄了一口酒,“你應該知道,我隻是被尚式打包送給了陸家而已。”

“那你知道天下有多少人等著被打包送給陸家嗎?”

修敏兒直勾勾的望著她,笑道,“你真幸運。”

尚飛舞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誰說不是呢?又有多少苟延殘喘的老企業能有被陸家救回的機會呢。”

修敏兒提杯為她倒了一杯酒,“嫁給他確實很幸運,但也很不幸。”

她長吸一口氣,“那個女人,我聽說快回來了。”

尚飛舞一愣,“哪個女人。”

“嗬。”不忍拆穿的輕笑從修敏兒的臉上蔓開,“程詩曼。”

程詩曼?

小花的主人?

尚飛舞的臉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我知道,小花的主人。”

“是啊,那條狗怎麼樣了?”她再次輕笑,仿佛早就洞察了一切一般,“肯定對狗比對人好吧?”

“嗯。”尚飛舞點頭應答,“我上次差點把小花弄丟了,心裏怕的不行。”

她輕聲嘲笑自己。

修敏兒從年輕的尚飛舞臉上分明看到了膽怯和慚愧,以及那不被愛的失落局促。

她奉勸道,“最好別愛上他,我用很多年的時間去窺探他的內心,才發現他心裏,除了程詩曼,誰也放不下了。”

尚飛舞斂下雙眼,想說自己知道了,卻發生喉嚨處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一樣,澀澀的開不了口。

修敏兒喝完最後一口酒,灑脫道,“或許你也可以像我一樣,用許多年的時光去發現,他心裏住不下別人,這樣或許你會死心。”

尚飛舞抬眸,目光裏有一絲探究,“那你是怎麼死心的?”

“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死心。”修敏兒俯過身去,靠近著她說道,“愛情如此幹渴,我遇到像清泉一樣的他,還怎麼死心?”

尚飛舞覺得有些局促,身子向後退了一些,有些悻悻然。

“Mandy!你在做什麼?”是陸一遊低沉的輕吼聲。

修敏兒倉促的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慢慢走來的陸一遊,俯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然後瀟灑的走開了。

陸一遊定定的站在坐著的尚飛舞麵前,“她,欺負你了?”

是不太確定的疑問語氣。

尚飛舞搖頭,愛情確實幹渴,而陸一遊就是一汪清泉,他潺潺的流過你,卻不滋潤你。

陸一遊張開一隻手臂,“走吧,Devin教授說想見見你。”

她起身,挽上他的手臂,邊走邊問,“Devin教授?”

“嗯,我研究生時期的導師,主教財會與金融,以及工商管理。”

見身旁的人並沒有說話,他忽然問起,“Mandy跟你說什麼了?”

私人花園,沿著小徑一路通暢,可尚飛舞的心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她抬頭看他,勉強的微笑,“就天南地北的聊了會。”

陸一遊皺眉,她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絡繹不絕的別墅大廳裏,陸一遊一出現,便成了焦點。

尚飛舞仰頭,身旁的這個男人,高高的立於頂端,如仙一般,那氣宇軒昂古雕刻畫的臉上滿是榮寵不驚,氣定神閑。

“Devin教授呢?”他望了幾眼,沒看見教授的身影,反倒是周圍端著酒杯的人們紛至遝來。

榮華的大少榮佳音攜著女伴向他問好,“陸總,許久不見!”

陸一遊淺淡的打著招呼應酬著,“榮少你好。”

榮佳音身旁站著的女伴斜睨著這位傳說中的陸家少奶奶,眼底多了一份考究。

許是久未被人如此打量,尚飛舞渾身不自在,隻好又推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陸一遊看了她一眼,若有似無的眼光瞟向打量她的女伴身上,輕緩的點頭,“嗯。”

“陸總,沿江大道那個項目現在進展怎麼樣了,水上樂園在廣告方麵有考慮哪家公司沒有?”

榮佳音一連串的發問讓陸一遊有些反感。

“榮少,廣告方麵,我從來不操心的。”他拒絕的已經很明顯了。

榮佳音略有壓力的深吸一口氣,毛遂自薦著,“陸總,在業界我們榮華的聲譽是相當好的,要不......”

陸一遊瞟了一眼他身邊忸怩作態的女伴,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他慵懶的把手抄在了西褲的口袋裏,“我不想說第三遍,廣告方麵,不歸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