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便轉身上車,因為他實在不忍再看見眼前的人如此崩潰,喪親之痛,他也經曆過。
Jack在看到老板上車之後,立刻上車,油門一踩,告別了這塊喧囂之地。
Jack的臉上有些許的愧疚,“對不起啊,老板,我早就跟您說過別來現場,很亂的。”
今天沒保護好老板,他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陸一遊心不在焉的摸了摸頸項處的勒痕,“沒事。”
車子絕塵而去,車後的男子悲痛欲絕。
劉德明手拿一束白菊,躬下身子去安慰坐在地上大哭的男子。
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把白菊擲手一扔,扔在了出事的河麵上。
腥紅眼眸的男子抬頭,“你是誰?”
劉德明眼看小魚已經上鉤,故作慈悲道,“我早年也是被陸一遊這個混蛋欺負過!”
他裝作咬牙徹齒痛恨的模樣。
男子坐地而起很快就找到了歸屬感:“您好,我叫趙建明,是趙開放的兒子。”
趙開放,本次事故已故人員之一。
劉德明裝出一副心痛惋惜的樣子,“哎,你看陸一遊,明明是讓你父親意外死亡的罪魁禍首,他現在可是一點都不傷心,繼續坐他的豪車,喝他的好酒,瀟灑的緊。”
趙建明一拳頭捶在現場的鐵欄上,下一秒手上就滲出了點點的血絲。
鐵欄上染上了腥紅。
劉德明看著眼前這個如此氣氛的男人,暗想著計劃,於是委婉的說道,“你說咱們市井小民,沒權沒勢,就隻能看著他逍遙法外咯!反正法律也管不了他!”
趙建明在聽完這番話後更是崩潰,“爸我對不起你,你活著的時候我沒能孝敬你,你死了,我也不能幫你報仇!”
“誒,不過據我所知啊,這陸一遊有個老婆,據說還在上學......”
趙建明眯起了眼睛,“你什麼意思?”
“咳咳,我的意思是......”劉德明有意的停頓了片刻,“他這麼不尊重你父親的生命,你完全可以給他一份打擊!”
趙建明的情緒漸漸被打動了起來,他直勾勾的看向劉德明,“你有辦法?”
小魚終於上鉤!
劉德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了!不是跟你說過早年我也被他欺負過嗎?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收集著關於他的消息。”
趙建明的眸子已經染上了仇恨,一場策劃在黑幕漸漸低垂的時候悄然的展開。
馬累機場。
黑皮膚的工作人員跟她用英語講著什麼,她聽的耳朵發澀,她用僅有的一點英文水平解釋道,“sorry,I不會,NO,English!”她猛烈的搖著頭。
看著機場外的車來車往,大家都有歸屬或陪伴,隻有她像個傻子一樣語言不通,被人丟在國外。
這是蜜月旅行嗎?這是砒霜旅行吧?
黑皮膚的工作人員也了解到麵前的小女生根本聽不懂英語,兩個人隻能無奈的把車子停在機場外麵。
尚飛舞心累的抬頭看天,“什麼狗屁東西。”
她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心酸過,豆大的淚珠從她的臉頰上劃過。
駕駛座上的小哥嘰裏呱啦說了幾句之後就一腳油門車子飛快的行駛在機場高速上。
尚飛舞看著這個不同膚色的外國人,小心翼翼的抱緊了錢包,他要幹嘛?
搶錢?劫財?劫色?強女幹?先女幹後殺?橫屍國外?
一瞬間一百個想法從她的腦子裏一閃而過,她有些後怕的往車座上縮了縮,心驚膽戰的問道,“你,你要幹嘛!”
問了也是白問,對方的回答,她根本聽不懂。
她看著那張異國麵孔,越來越覺得可怕,就連那個人說話的樣子都特別的讓人害怕,從上到下,無一不散發著讓人害怕的氣息。
她拉了拉車門,才發現已經被鎖了起來,“喂!你是何居心?”
尚飛舞一瞬間慌了神,在逼仄的車子裏害怕的哭了起來。
她抱住手上的小包,裏麵有她的護照一些證件和一些美金,還有一張visa的信用卡。
“你讓我出去,讓我出去!”她扯著車門像瘋了一樣的大叫著。
她不想死,要死也不會死在異國!
黑皮膚的小哥一臉蒙圈,驚訝的看著車上的女士,她為何如此害怕?
他想解釋,卻發現解釋也沒用,她根本聽不懂,所以隻好加快車速。
尚飛舞看著一言不發隻加快車速的小哥,更加肯定,這個人不是劫財!就是劫色!
她今晚甚至有可能交代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