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子傾起床之後,薛沐葉又睡了很久。
陌子傾叫來小蘭,吩咐:“郡主不起來,你們誰也不要去打擾她,明白麼?”
小蘭偷偷的看了一眼緊緊關著的門,唯唯諾諾的點頭:“奴婢知道了。”
看陌子傾出去,小蘭不禁有些擔心的看著陌子傾,這郡主得是多麼倒黴啊,昨天晚上到底讓王子給暴揍到什麼程度了?今天居然起不了床了都...
小蘭想到這裏,下意識的一哆嗦,心想,以後在王子麵前還是畢恭畢敬一點的好,連平日裏王子最喜歡的郡主,他都能狠得下心這麼教訓,更別說他們這些在王府當差的下人了,在王子麵前,絕對要有眼色!
吃過早飯之後,陌子傾又出去了,他一身便裝,就像一個富家的公子。昨夜丫丫的主動獻身讓他覺得心情舒暢,連走路的步伐不禁都輕盈了起來。
他帶著一臉和煦的微笑向西北角走去,準備將他和煦的春風也給蘇慕痕吹一吹。
隻是,蘇慕痕並不給他吹和風的機會,上了西北角之後,他又吃了一次閉門羹。這次蘇慕痕倒是在呢,但就是死活也不見他,這讓陌子傾頗為鬱悶,他到底怎麼了?蘇慕痕到底是抽什麼瘋,怎麼就不理他了呢?
陌子傾在西北角上磨了一會兒,最後見蘇慕痕確實不肯見他,便心情鬱鬱的下了山。
山腳下,那些奇怪的農人依舊在忙碌,他也無心思去打探他們都是幹什麼的了,臉色沉沉的就往城中走。
剛進江城的城門,秋寒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他臉色凝重的看著陌子傾,低聲說道:“王子,不太好。”
陌子傾看了看秋寒,將他的後領子拎起來,又將他帶到了那間嫁衣店。
秋寒心有餘悸,發誓:“王子,這次我真的沒有偷偷的跟著你,我就是來稟報上次您讓我打探的事情的。”
陌子傾嘴角一勾,笑了:“放心,這次不讓你穿嫁衣了,你說吧,打探到了什麼?”
秋寒看了看陌子傾:“王子,你確定?”
陌子傾摸了摸袖口,看了看店子裏麵的人...
他這一看,店子裏的人立時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上次他讓秋寒穿嫁衣大家還記憶猶新呢,他們紛紛覺得,這位爺腦子不正常,還是少惹他為妙。
秋寒看著快速安靜的店子,也有些驚訝,王子的氣場果然強大,不過一眼,就可以迅速的清場了...
陌子傾看了看冷清的店子,滿意的衝秋寒開口:“現在可以說了,你打探到了什麼?”
秋寒靠近了陌子傾,表情凝重:“王子,在城裏的那些不速之客,好像都是從軍營裏來的,我與他們交過手,都像是從軍營裏訓練出來的人。”
陌子傾一挑眉,看著秋寒:“交過手了?那你沒有抓一個問問情況?”
秋寒眉頭皺的更緊:“王子,奇就奇在這裏,我有抓過一個人,還沒等我問他,他就嘴裏說了一大串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然後就突然暈倒了。”
陌子傾心下有些吃驚,南疆曾經盛行過巫蠱之術,從軍營裏出來的人,怎麼也會中了這個呢?
以前,陌子傾有去過南疆,他曾經親自的調查過巫蠱之術,其實都是騙人的罷了,不過是強烈的心理暗示,加上一些藥物的引導罷了。
他就曾經以身試險,結果,那巫師見半天都沒能將他催眠,果斷的放棄了對他進行蠱惑,哭喪著臉承認,他們那些其實隻是一些騙人的小把戲,並且從此發誓,自己再也不幹這些事了。
當時,跟在他身邊的秋寒還有些可惜的說,人家的飯碗就被王子這麼給砸了,於心何忍。
陌子傾十分無辜,他隻不過是內心比較強大罷了,這能怪的了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