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西北角。
下屬來報,言說那些王子的死終於有了共同點,線索說,王子們死前,都曾經見過一個貌美如花卻神神秘秘的女子。
蘇慕痕正在琢磨古人留下的殘棋,聽到下屬這麼說,淡淡的皺了眉頭,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聲音平淡:“知道了,你下去吧。”
來人恭敬的退了下去。
這西北角,是他蘇慕痕一手而建,而他帶來的那些人,也是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忠心不二的仆人。
當年,他被自己的親爹拋下,好在有這群仆人,他才得以撐得到陌子傾將他救出去。
雖然,他早已不是什麼蘇國的王子,也不再是王室的子孫,但天生的氣質讓蘇慕痕看上去,依舊是一派貴氣。
他看著西北角隱隱低沉的天空,衝著黑暗處喊了一聲:“來人,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在西北角,蘇慕痕一向都是穿著家居的服飾的,這讓他覺得輕鬆自在,每當他一出門,總是要換上對於江城百姓來說,不陌生的服裝。
夜幕漸深,蘇慕痕在江城的夜市裏閑逛,這次,他沒有直接去醉仙閣,而是在夜市上挑了些許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之後,才閃身過去。
畢竟,那次見麵,他沒有征得剪夏羅的同意便摘下了她的麵紗,雖然後來,剪夏羅並沒有怪他,但總是不歡而散的。
這次,他買些禮物過去,也算是為他之前的行為抱歉。
醉仙閣裏,照舊一片繁華,聽說,陌輕揚已經病入膏肓,沒幾天日子了,而這裏,卻依舊一片繁華,仿佛這個國家的王死不死都與他們沒有幹係。
蘇慕痕一進去,老鴇立刻就認出了他,畢竟像他這樣出手闊綽的客人,還真沒有幾個。
老鴇笑意盈盈的看著蘇慕痕,笑著問:“公子,今天來,又要找剪姑娘嗎?”
蘇慕痕笑笑,將一錠銀子放在了老鴇手中:“那有勞您了。”
老鴇收下了銀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公子來的可真不巧,今日啊,剪夏羅不在我這醉仙閣,她跟著一位客人出去了,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
蘇慕痕覺得奇怪,但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笑著坐在了樓下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不動聲色的飲茶去了。
他一邊飲茶一邊想,剪夏羅作為醉仙閣的頭牌花魁,老鴇怎麼會放她隨隨便便的出去呢?難道就不怕她跑了嗎?
那次,他帶著剪夏羅出去,他一直都知道,他們後麵是一直有偷偷跟著人的,難不成,這次剪夏羅出去,他們也是派人偷偷的跟著她?
飲了半盞茶,有人踏著細碎的步子盈盈而來,那姑娘扭著婀娜的身段,坐到了蘇慕痕的身邊,聲音撩撥動聽:“公子,一個人坐在這裏,不無聊嗎?”
蘇慕痕淡淡應道:“還好。”
那姑娘並不氣餒,隨手將蘇慕痕飲著的茶杯拿過來,就著蘇慕痕的手喝了些茶,才開口說:“我知道公子是來找剪夏羅的,不過,人家可是太忙了,而且,有三公子給撐腰呢。”
蘇慕痕正要起身走,聽到這姑娘的話,不禁又穩住不動了,他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那姑娘:“三公子是誰?”
那姑娘一臉的妒色,看了一眼蘇慕痕,不禁氣結:“為什麼有錢又長的好看的公子都喜歡剪夏羅那個賤.人,她到底有什麼好的?當初,剪夏羅剛來醉仙閣時,正好遇上了三公子來這裏,一眼就相中了她,並且叫媽媽好生照看著剪夏羅,不得有誤,真是不懂,她除了會撥幾下琴,到底還有什麼好的。”
蘇慕痕看著身邊這個一臉妒色的姑娘,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是嗎?那三公子也是個皮相好的公子?”
那姑娘點頭:“對呀,三公子長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也不知道他給了媽媽多少錢,醉仙閣給剪夏羅換了住處不說,連客都不讓她接,而且,最近老是神出鬼沒的,跟著三公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