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憋出一句,“這樣不好吧。”
“好,有何不好,本宮替你收下了。”南宮偃月一把將餅拿來,放進白卉手中,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可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啊。”
白卉眨巴著眼,委屈巴巴地瞅了一眼南宮偃月,又瞅了一眼餅,仿佛麵對什麼洪水猛獸般,終是下定了決心,一口咬了上去。
別說,好像還挺好吃的。
覺得味道不錯,白卉便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公主的臉麵代表。
看見白卉吃了餅,木潼想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時候請罪就合適了。想罷,木潼朝著南宮偃月說道:“還請殿下恕罪。”
見手下請罪了,自己這個做主子自然也要有所表示。顧白微微起身,畢恭畢敬地說道:“臣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這一起身,牽動了肩部,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又滲出血來,在白色的紗布上開出朵朵紅花。
“將軍快躺下,本宮說過了,將軍好生修養就是,昨夜也是碰巧,畢竟他功夫太弱了,不然本宮也發現不了。”
“殿下說得是,臣也這麼覺得。”
兩人一言一語說得木潼瑟瑟發抖。
“三爺,午膳備好了。”
在婢女的帶領下,南宮偃月等人移步膳廳開始用膳。
顧白因為身體原因,隻能一個人在床上躺著,等著木潼給他送飯。
顧白看著南宮偃月一抹紅裙離去的背影,心裏想到她從前似乎從未穿過如此明豔的羅裙,就連每年的宮宴也不過是一襲湖藍色羅裙。
他回想著每次自己遇見南宮偃月的場景,她總是一副端莊得體的樣子,一雙明眸總是注視著季淮安,像注視一片星空般,帶著一絲認真和向往。像今天這樣魯莽又可愛的一麵自己還從未見過。
還有她說的話,讓顧白聽得迷迷糊糊,南宮家的天下都靠自己保衛了,自己征戰這麼多年,可是頭一次聽見南宮偃月說出這句話。難道從前她就沒注意過自己也是在保衛南宮家的天下嗎?
顧白感歎著,這長公主似乎又陌生了些,但他轉念一想,倒也釋然。
畢竟這一年才能見上一次麵,見了也隻有客套話的人,那裏談得上熟悉呢?
平南王府內,平南王季澤宮,世子季淮安,王妃季氏等一眾人都跪在地上,聽著公公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平南王世子季淮安,品行不端,驕縱無禮,屢次欺君罔上,不顧皇家威嚴,懲,奪去平南王世子稱號,廢除駙馬身份,不經宣召不得入宮,欽此!”
李公公看著地上這一群麵容憔悴的人,冷哼一聲,“平南王,接旨吧。”
就在這一天,坊間不光流傳了平南王世子因為身體不行被長公主休掉的消息,還流傳了一個更勁爆的消息。
那就是長公主看上了大都戰神顧白,甚至還帶了十幾車嫁妝去了顧府,疑似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