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的就……”喬逸之遭遇一連串打擊,連說話都變得磕巴了。
薑淩無可奈何地揉了揉太陽穴,用發現新大陸的語氣說:“我竟然這麼好追的?比偶像劇裏麵的傻白甜女主角難度還低?我真是完全沒有想到,我談起戀愛來,居然是這樣一種人?”
喬逸之初次嚐試,铩羽而歸。
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行為的確是太直白了,害怕好不容易和薑淩達成的“臨時和平協議”,在自己的胡亂操作下又被撕毀,便不敢魯莽行事。
而是開始學習和思考,並且像其他一些經驗人士尋求幫助。
決定這一次,一定要謀定而後動。
在他謀劃的期間,他和薑淩的關係,倒相當的緩和起來——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友好。
本來嘛,薑淩這個人,基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草食性溫順動物。
隻要不過分的冒犯他,他能和任何人友善相處。
而喬逸之呢……
隨時懷揣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自然不會越界。
隻是……他到底閑不住,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隻是原地等待,坐以待斃。
依舊忍不住會做一些自以為表達好感的小事,比如在薑淩做題的時候,幫忙倒一杯水,躡手躡腳地送進書房裏,再順著牆根偷偷溜出來。
這一天,他又這樣做的時候,薑淩突然笑了一下。
喬逸之一驚:“打擾你了?”
薑淩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抬起手扶住額頭,笑得有些無奈:“其實現在,我倒有點相信你說的——我以前是很愛你的了。”
“欸?”喬逸之喜出望外,“為什……”
“我專注做事的時候,特別討厭身邊有聲音,”薑淩說,“以往在家,哪怕是我爸媽,知道我在寫作業都不會進我的房間……”
“啊?”喬逸之意外,“可是你以前……”
“嗯……所以說,”薑淩不等他說完就接道,“那時我應該真的很愛你吧。即便現在,你這樣在我身邊悉悉索索的,我也並沒有覺得……特別討厭。”
“也就是說……”喬逸之心跳的很猛烈——不知道這個突變是喜是憂?
薑淩放下撐著額頭的手,抬頭看他:“也就是說……喬少我們當普通朋友不好嗎?我也不討厭你,你也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突然要我改變性向,我實在……”
“不好。”隻有在這件事上,喬逸之格外有原則。
“為什麼呢?”
“有些事就是不能回頭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喬逸之想了想,“曾經……哦對,曾經滄海難為水。”
“我們現在,隻是普通朋友,不也相處的還行嗎?”
“可我對你的企圖心不止如此。”
“啊?”他說的這麼直白,薑淩反倒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記得我給你看的視頻了嗎?”喬逸之說,“我已經見過你的那一麵,就絕對沒有辦法隻和你當普通朋友。”
薑淩這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登時鬧個大紅臉,全身上下從一到外每一塊肌肉都在表現“拒絕”:“我建議你現在馬上離開這個房間——你還活著,就是我愛過你的證明了;建議這樣的話題,你永遠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否則……下次再聽到這種話,很難說說我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反對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