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光想要用什麼方法接近薑淩,就花費了他整整七個晚上。
眼看時間一天天的過,喬逸之急得像隻熱鍋上的螞蟻。
他打賭的限期隻有三個月。
而現在已經浪費了一個星期……
偏偏在這緊要關頭,所有可以依賴的朋友都不當人了!——嚴鎮不提了,本來就不支持他這樣胡搞瞎搞;金梁棟更是,不從中作梗都算是義薄雲天;其他的狐朋狗友們,要麼比喬逸之還一頭霧水,要麼就盡出些連喬逸之都一聽就覺得不靠譜的餿主意……
喬逸之無法可想。
最終隻能樸素地重複金梁棟嚐試過證明可行的辦法:找薑淩補習。
“啊?”薑淩聽到喬逸之的要求,茫然一愣,“你找我補習?”
喬逸之用力點頭。
薑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是……那個什麼,你一個省奧數金牌得主,找我補習?”
哎呀!
喬逸之不好意思偷偷飛快地吐了一下舌頭。
這可糟糕啦!
一時情急,忘了自己和金梁棟那個留級兩次的二楞木頭不一樣——他雖然最愛上課睡覺和逃課打遊戲,作業時常不交,學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是腦子活,天賦好,理科成績總是名列前茅。
盡管不能像薑淩這樣總是穩居年級前三,可多少也是個能在重點高中年級前五十浮動的小學霸呢……
不過這可難不住喬逸之。
他眼睛一轉就是一個主意:“我偏科嚴重,數理還行,但文科斷腿呀……”
這倒是實話。
像他這樣完全不努力隻靠天分吃飯的學生,最怕的就是英語、語文這樣需要大量記憶的科目。
尤其是他的英語,那真是差得天怒人怨,次次考試都要被任課老師點名留堂:“每回倒數都有你!”
“家裏本來想讓我出國的,”喬逸之睜眼說瞎話,嘴上一套一套的,絲毫不臉紅,“可我這英文……”甚至蹙起眉來,做傷心難過狀。
他的臉是時下小女生中最流行的那種天真可愛的“小奶狗臉”。眼睛大,五官深,一顰一笑比常人格外生動鮮活。一旦垂下眼擺出委屈巴巴的樣子,當真稱得上“我見猶憐”。
除了深知他本性的家人和幾個親近的朋友,沒有人能抵擋他這“委屈攻擊”。
薑淩自然也不能。非但立刻打消了疑慮,還真情實感地為他擔憂起來:“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正經找個老師?”
“我要臉的啊!”喬逸之順水推舟,“我這麼大的人了,連最基本的冠詞都……出去找老師,人家看我都這表情。”他說著抬起手,揪著眼角做“嫌棄”狀。
這當然是假的。
喬小少爺到哪裏都是萬千寵愛,前呼後擁,眾星捧月。他不嫌棄別人就不錯了,哪兒輪得到別人來嫌棄他。
可薑淩偏就信了:“這樣啊。那行吧。你先把最近幾次考試的卷子複印一下給我,我看看問題在哪,過兩天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