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外,許若瞳走到了走廊盡頭一個安靜的角落。
“瞳瞳,人回到雲海了嗎?融資的事談得怎樣?”秋剪梅的聲音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焦慮。
“回來了,沒談成。我們已經回了楓竹,盛唐的人也在,他們又把收購價降低了8%。”稍頓,許若瞳就像一個遭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媽媽的懷抱一般,聲音微微地有些哽咽了,“梅姨,這一次,我真的撐不住了。”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秋剪梅溫柔而關切的安慰:“瞳瞳,別難過,有梅姨呢。我馬上過來,你等我啊。”
許若瞳忙不疊地點著頭。
漫長的半小時等待後,會議室的門終於被林淺推開,一位中年婦人走進了會議室。
來人一身寶藍色的burrbery高訂套裙,妝容淡雅,五官精致,尤其那雙眼睛神采飛揚、秋水盈盈,美得超凡脫俗。
她步履雖然有些匆忙,卻依舊極其優雅。
隨著中年美婦的到來,一股極其淡雅的範思哲女士淡香水的香味,極其輕柔地鑽入了眾人的鼻中,會議室原本壓抑沉重的空氣,瞬間仿佛變得生動了許多。
不等許若瞳迎上去,盛唐方的兩位談判代表已同時站起,朝婦人走近了幾步。
“請問,您是秋女士嗎?”
秋剪梅看著二人,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兩人中為首的那人,再度朝秋剪梅上前了一小步,恭敬地道:“秋女士,請您不要插手此事。盛唐對楓竹是勢在必得的。您就是再想攔,也是攔不住的。”
秋剪梅輕哼了一聲,不怒而自威,“就憑你們?”
這談判代表正要再解釋,這時,會議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
推門之人是個身著純黑西服,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將門完全推開後,就恭謹地站在了門旁。
然後,一個身形修長挺拔、身著黑色Armani中長款純羊絨風衣外套的男人,衣襟敞著,左手插著褲兜、姿態閑適、不緊不慢地出現在了會議室的門口。
頃刻間,麵積不算小的會議室裏,氣壓驟降、寒流襲襲!
盛唐方的兩位代表一見來人,臉色霎時大變,趕忙迎了上去,恭敬而緊張地對來人彎腰致意。
“淩總,對不起,勞動您親自到場了。”
剛剛還從容淡然的秋剪梅,身形立時一僵,慢慢地轉過了身去,看向來人,然後,她的身體明顯地抖了一下。
秋剪梅罕見的異樣,令許若瞳大感意外和驚訝。想到剛剛聽到的“淩總”兩個字,突然之間,她想到了什麼,就立刻也雙眼瞪大地向剛進門的這個男人望了過去。
一看之下,她立馬倒吸了一口氣,緊閉的雙唇不由自主地,就變成了一個躺著的“O”形。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的妖孽存在?
驚豔過度,以至於許若瞳的大腦在停止運轉好幾秒之後,才飛出一長竄的形容詞。
霸道、性感、腹黑、冷酷、邪魅……
令許若瞳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是,麵對眼前這個連一丁點“娘炮”氣息都沒有的男人,她居然無法不在這一竄的形容詞中,再將“美豔”這個原本隻能用來形容女人的詞也加進去。。
那風衣妖孽男走進會議室後,淡淡地掃了一眼會議室裏的眾人,然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秋剪梅的身上。
那冷酷的眼神與不羈的姿態,就仿佛是在回答她剛剛的問話:就憑我!有異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