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最向往的是天下安寧百姓安居樂業麼?
我偏偏不讓你如願!
你說過你愛我的,你憑什麼愛上別人?!既然你言而無信,我憑什麼讓你對別人的承諾兌現!
唐玉致,你給我看著!
我這就送你兒子去見你!
“宇文驍,你爹娘都在等著你呢!”宇文覺大喝一聲,手中的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宇文驍門麵砍去。
宇文驍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軟腳蝦,“鐺”地一劍便迎了上去,另一隻手同時推開了唐婉兒。
兩個人又纏鬥起來。
城樓上的軍士們朝下砸落大石,飛箭不斷,但城樓下的韃靼大軍不畏生死一般,拚死拚貨登上城樓。
終於,韃靼士兵逐漸登上了城樓。
一個,兩個,五個,十個,……
越來越多。
就在宇文覺滿以為自己占據了優勢時,一個分神,宇文驍趁機一劍從他手臂劃過,那一劍劃得深,當即血濺而起。
宇文覺吃痛一聲,手裏的劍險些丟開。
忽然,他就聽見身後兵器“啷當”落地的聲音,卻見那些爬上城樓的韃靼士兵有一部分不知為何紛紛棄了武器投降。
“凡韃靼士兵皆聽我號令,就地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楊副將手持令牌模樣的東西站在高處,朗聲一喊,韃靼士兵全都愣愣地看了過去。
“怎麼回事?國師手裏不是已經有一個狼頭令箭了麼?”
“怎麼會有兩個令箭?”
宇文覺也不自覺被吸引了目光。
雖然離的有些遠,但他依稀能看見,那個令牌是:“那是狼頭令箭!莫啜的東西怎麼會在你們手上?”
“那國師是承認你手中的狼頭令箭是假的了?”宇文驍扯著嗓子喊道,城樓上雖然嘈雜,但這句話順著風飄開,在場之人悉數聽見了。
那些韃靼士兵驚呆了一般,紛紛看了過來,“假的?!”
“真正的狼頭令箭早就在本將軍手裏了,還是你們的莫啜王子親手托付的!”大將軍登高一呼,氣勢十足,“韃靼國師燕絕,狼子野心,為了自己的野心企圖挑起大夏與韃靼的戰爭,想要犧牲無辜的將士為他一個人的陰謀去送死,他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好在他的陰謀被我大夏君上所知悉,我大夏君上與莫啜王子已有盟約,莫啜王子若為韃靼可汗,自此之後,與我大夏永世修好!”
韃靼那些將士紛紛愣住,城樓下正在奮戰要登上來的將士更是呆住。
楊副將趁機高舉狼頭令箭道:“有韃靼三王子莫啜王子親贈的狼頭令箭為證,國師燕絕以假令箭混淆視聽蒙蔽三軍將士,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
此言一出,韃靼大軍嘩然。
大夏軍士換成防守狀,不再主動攻擊。
那些韃靼軍麵麵相覷,像是根本不知道應該聽誰的話才好了。
不過,這一點早就有人考慮到了。
韃靼的狼頭令箭出現在敵國的將軍手裏,怎麼能服眾呢?
說不定早在出征之前,便有人已經給他們灌輸了狼頭令箭皆是假的念頭。
宇文驍和楊俊達隔空對視了一眼,楊俊達示意了身邊的衛兵,信號箭便升上了空中。
“嘭”的一聲,信號箭在近黃昏的天空裏炸開。
四麵八方喊殺聲有如雷動。
燕州城門大開,城內騎兵風一般奔出城,而遠方馬蹄踏踏風蕭馬鳴,東陵旌旗招展。
正所謂裏應外合,也不過如此。
韃靼軍士徹底驚呆。
這大抵應了一句老話,叫:四麵楚歌,十麵埋伏。
宇文驍瞥了他家二叔一眼,“怎麼樣,我說過我對付你綽綽有餘的,你當真以為本將軍是說說麼?”
當然,他從來沒承認這個人是他的二叔。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童年過的那麼心酸,大部分都是宇文覺的責任。
他一個人的野心,締造了今日這許多人的杯具。
宇文覺罪不容誅!
他萬死難辭其疚!
宇文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突然心口一疼,像有千萬根針在紮他一般。
他像是意識到什麼,猛地回頭。
身後,馮玉婷手持通體泛著青綠色的劍刺穿了他的心髒,衝著他冷冷笑道,“你猜,這世上有多少人不想被你逼著去送死?”
“馮、玉、婷——”
“你竟敢——”
“在你盤算著讓我去死,甚至於對那個所謂的苗疆蠱師許諾事成之後要將我送給他時,你就該想到有今日!”
“我馮玉婷,從不是旁人能夠擺布的!我即便死,也是我自己活夠了,想去死!否則,天底下沒有人能左右我的生死,你宇文覺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