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宇文成練感覺不妙,卻已經遲了。被人踩住了尾巴,想脫身就沒那麼容易了。
方謙帶著一班衙役上前,挺直了身板,不卑不亢道:“王爺,卑職皇命在身,還是麻煩王爺隨卑職走一趟京兆尹的衙門吧。”
“你敢!”
“請王爺不要為難卑職。”
宇文成練氣得直發抖。就算是京兆尹來了,在他宇文成練眼裏那也隻是一個區區的芝麻綠豆大的官,沒想到京兆尹衙門一個小小小捕頭竟敢如此對他!
他恨不得把這個方謙一刀宰了,可此時他若是拒絕,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拒捕,他沒殺人都會變成殺人了!
於大業萬分不利。
宇文成練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最後冷冷一哼,“哼,不就是個小小的京兆尹衙門,本王無愧於心,還怕了你們不成?”
“方謙,你怎麼把王爺給……給帶來了!”
方謙把宇文成練給帶回了京兆尹衙門,這把原本老神在在的府尹嚇得險些沒從大位上摔下來。
“大人,魏王爺深夜獨自一人出現在煙水閣的命案現場,事出蹊蹺,卑職也是出於對命案負責,怕錯過些什麼,這才把魏王爺請過來的。”方謙說的委婉,神態輕鬆。
府尹丁添壽丁大人就坐不住了,“這這這,魏王爺怎麼可能會……這大半夜的……”
“人不是本王殺的。”宇文成練冷冷打斷他的話。
丁添壽連忙賠上笑臉,“是是是,王爺如此尊貴,怎麼可能會去殺一個買胭脂的小女子。再說了,以王爺的身份,就算想殺人,隨便差使個人去便是了。哪裏犯得著親自動手。”
這話一說出口,公堂頓時死寂。
宇文成練臉色難道得比鍋底更甚,“丁大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丁添壽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整個人都傻了,“我我我……卑職……”
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畫麵無比尷尬。
丁添壽最後也不敢把宇文成練收押,一是證據不足,二是他沒這個權利。還是方謙追著宇文成練問了好幾個問題,才把人給放了。
宇文成練一走,丁添壽都嚇軟了,癱坐在地上起都起不來,“方謙啊方謙,你惹誰不好,為什麼非要去惹這個大王峰。咱們惹不起啊。”
“大人,卑職也不想啊,可是我在那兒埋伏了一晚上,是魏王爺自己進來的,也沒人逼著他來是不是?”方謙無辜的很,“明日大人要過堂,還要請魏王爺來京兆尹的。”
丁添壽整個人都傻了,看他的樣子,像是恨不得立刻摘了烏紗帽,不當這個京兆尹了也不想得罪魏王宇文成練。
但是轉念一想,也是情有可原的。
魏王爺他在朝中勢力之大,一手遮天,君上都不一定能抗得過他,這要是把他給得罪了,以後還要不要混了。烏紗帽不保不說,連項上人頭都保不住了。
方謙派了一隊衙役“護送”宇文成練回王府,這動靜自是不必說。沿途鬧得是人盡皆知啊,誰家都要開了門伸個頭出來瞧一眼這才算罷休。
姚梓妍一副剛醒匆忙換裝出來的模樣,心急火燎地扶著宇文成練坐下,壓低聲音問道:“王爺,這是怎麼回事?”
宇文成練沉著臉沒說話。
管事的李二便去和帶頭的捕快說話,捕快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大廳的人都聽清楚了。
姚梓妍聽到:“煙水閣的掌櫃的紅汀被刺身亡”時,臉色變了變,卻是沒說什麼,吩咐李二把京兆尹的衙役打發回去。
那件事,還是被揭出來了,可沒想到,居然會落到宇文成練的頭上。
姚梓妍眼底閃過一絲冷笑。
弄不死宇文成練這白日做夢的花心大蘿卜,能弄臭他也不錯。
就是不知道那個姓梁的老太婆,會不會把她的事給捅出去。
如今,葉海棠瘋了,被關起來了;紅汀死了,煙水閣那個地方也就等於廢了,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爭取到司徒敏作為靠山,否則,她的情況撐不了多久的!
要怎麼才能爭取到司徒敏呢……
姚梓妍絞盡腦汁的想,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嘴角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微笑。
這個時辰,邀鳳宮裏的蕭如月已經就寢安歇。
宇文赫回來的晚,不許任何人吵了她休息。便躡手躡腳地進來了。
他早就沐浴更衣過,就是怕回來的晚,她已歇息。
銀臨悄聲退了出去,宇文赫便輕手輕腳脫去了外衣鞋襪,躺到了蕭如月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