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衣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此刻也是騎虎難下:“誠然。”
“楚丫頭你說吧!”皇帝見雲雪衣也給麵子,心情越發不錯。
“若公主贏了在下,辰王便入贅慶國做的公主的駙馬爺,若公主不能贏在下,便另選他人,如何?”楚姒清是半點都不藏著掖著,末了還補充一句,“這也是辰王的意思。”
慕容塵輕笑一聲,這的丫頭可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原以為她會輸了之後再開嘴炮,沒想到是直接要改規則。
太子喧的神色晦暗不明,眼底翻湧的痛意幾乎要藏不住。你竟願為他做到此一步麼?
不過皇帝聽了這個,卻是臉上不太好看,他是巴不得慕容塵走的遠遠的,這麼一來……
可是這會兒,那吉爾利親王為楚姒清送上了今晚最強助攻——
“哈哈哈!好俊的功夫,好利落的女子!雪衣,你不是心儀慕容塵嘛,那就憑自己的實力去爭吧,哈哈哈……叔叔相信,你的劍術未必會比那丫頭差!”
此言一出,幾乎是替雲雪衣答應了這事兒。雲雪衣臉色難看極了。可叔叔都這麼說了,她也不能再如何,“叔叔說的不錯,公平競爭,著實是件好事。本宮與楚三小姐也是有緣,之前比賽馬,也是贏的僥幸,如今能再比一場,自是極好!”
說罷,她便自請下去更衣。她不日便要回國,不能再拖了,這是最後的機會。
慕容隆基無言以對。
楚姒清手中的軟劍已斷,卻是不能再用了。雲雪衣換了一身炙烈如火的紅衣上台後,引得底下一片讚歎之聲,她故作大方地讓楚姒清再選一件武器,而自己則率先去拿了場中武器中唯一的一把劍。
她覺得,楚姒清的功夫之所以如此厲害,其實全靠那劍,劍氣與其內力相輔相成,才有如此效果。若楚姒清沒有劍,而改用別的武器,恐怕就未必如此了。
楚姒清當然知道雲雪衣的用意,她上前在武器架邊上轉了一圈之後,隨手拿起了一把烏金鉄扇,長短和自己慣用的短劍差不多。
她開合了一下試試,發現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扇鋒十分鋒利。她不由得感歎,皇宮就是皇宮,什麼好東西都有!
“公主殿下,小人挑好了。”言語間,折扇隨手一指,就是將周身所有罩門都護好的妙招。
雲雪衣有些鬱悶,楚姒清選鐵扇的時候,她本是暗喜的。一寸短一寸險,而自己用的是劍,她想近身戰也是不易。
但剛剛楚姒清那麼隨意的一個動作,就將周身護的死死的,完全沒有任何破綻,可見此人武學修為之高。
雲雪衣回頭看了一眼慕容塵,發現他好整以暇的靠在座位上,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場中。她知道那視線不是為她,心中不由得一片淒涼,但旋即又打起了精神來。
既然什麼陰謀陽謀都無效,那就是實打實地和這個女人幹一場吧,輸了是自己實力不濟,贏了便得償所願。
雲雪衣下了決心,一上來就是淩厲的攻勢。而楚姒清的手中的鐵扇到底是第一次拿,一開始有些不太順手,所以竟落了下風,對方步步攻,她便步步退。
一時間場上的人都為那一身紅衣的人驚歎,美人就是美人兒,這功夫特別俊!
慕容喧心中憂心不已,雲雪衣和清兒是死對頭,保不準就會殺了她。
楊廣也是在慕容塵的耳邊嘀咕了一句:“爺,這……這般凶險,是否要相幫?”
“不用,清兒贏定了。”慕容塵的眼底翻出笑意來。
她到目前為止已經退了二十五步。但是前五步退的雜亂無章,似有頹勢,後麵的步子卻隻是看似雜亂無章而已,這丫頭在熟悉武器呢!接受能力竟如此之強,慕容塵忽然覺得有些理解她學那玄門心法的速度了。
皇帝看楚姒清這樣,就笑眯眯地對吉爾利親王說:“公主當真了得,竟將這丫頭逼到如斯地步!”
當然,這話也是一句外交手段,楚姒清和皇子打的時候,哪次不是先給點甜頭,最後一招解決的。皇帝已經琢磨出來了,那妮子是顧著她麵子呢!現在和雲雪衣也是這打法,皇帝並不覺丟臉,反而認為這丫頭識大體,顧全大局。
楚姒清一開始是有搶風頭之嫌,親王嘴上不講,心中也是不太高興的。但是現在皇帝這麼一說,他心裏就舒坦了:“哪裏哪裏,楚姑娘力戰十數人,雪衣是討了便宜的。”
上位者們的氣氛再度十分和諧。
這當兒,雲雪衣已經將楚姒清逼到了花圃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