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是劃算著,慕容塵作為雲雪衣的護衛,定然是要跟在雲雪衣身邊的。如此一來,自己就自由了!
感受著迎麵的風景迅速倒退,如同可以拋卻的過往被強力拉扯著揭開一般,自由的風呼嘯著擦過她的麵頰,揚起她墨色的發。
心中的某處多少有些鈍痛,酸脹,有個聲音在她的心中哀鳴,低聲嗚咽著什麼。
楚姒清告訴自己,這是破繭之前必須要經曆的痛,這是成長必經的拔節之聲。
隻要穿過的這片楓葉林,馬頭東轉,就是自己的天地了!
這麼想著,她就覺得身體裏湧起了無限的力量,撐得她五髒六腑都生疼。
馬鞭一揮,“駕!”
俗語言,計劃趕不上變化;俗語又言,現實永遠比理想要骨感。
當楚姒清的快要衝出這片楓葉林,衝向那條可以令她自由地每個細胞都伸張的小路之前,身後響起了嘚嘚的馬蹄聲,以及一聲暴喝——
“你要去哪兒?”
怎麼沒有想到呢!他慕容塵什麼時候是可以用常理來考慮的男人了?!
楚姒清也想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直接一股腦地衝向那小路。
但是她也再清楚不過,若是被他瞧見了,那走那條路都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她選擇不做聲也不回頭,微微勒一下韁繩,讓馬兒朝著正確的賽道的疾奔。
慕容塵被楚姒清的這個行為激怒了,想策馬去追,卻發現身下的馬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辦法追上那匹棗紅色小馬了。
他氣的狠狠甩了白馬一鞭子.心中罵道:明知雲雪衣來者不善,竟然還這般莽撞囂張地一意孤行,這女人真是無可救藥!
可罵歸罵,他還是盡可能地追了上去。隻要楚姒清是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他就能稍微安心一些。
雲雪衣因為要放楚姒清先過去,卻被想一個不查經被慕容塵也超了過去。
看那人一臉焦急地追著那賤.人去的模樣,她心中就又是生氣又是鬱悶。旋即也是快馬疾馳,追了上去。
她的馬與慕容塵的馬馬力相當,沒多久就開始並駕齊驅。
“慕容塵,你既是我的護衛,就不能的走我前麵!”雲雪衣吼道。
慕容塵不理她,目光隻凝視著前麵那個衣袂飛揚的月白色身影,狠狠地抽了馬的後臀,再度加快了速度!
雲雪衣更火大了:“慕容塵,你不要後悔!”
慕容塵聽她話裏有話,終於放慢了些速度。
雲雪衣見狀,麵上終於有了喜色:“這還差不多!”
沒想到,慕容塵卻是冷冷道:“本王從來不做後悔之事。若是清兒因你之故出了甚麼事情,本王殺你陪葬便是。”
雲雪衣臉色瞬間蒼白:“慕容塵,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紫袍的男人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就揚起了馬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了前方傳來了馬的嘶鳴聲。
這聲音帶著痛苦和歇斯底裏,顯然是馬兒受了驚才會發出的聲音。
雲雪衣忽然冷笑了起來:“慕容塵,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讓我這大慶的公主為你的賤.人……”
她的話被慕容塵一個嗜血的淩厲眼神堵了回去。
但見慕容塵直接以馬刺錐了坐騎。旋即,那馬便瘋了一般朝前衝去。雲雪衣再想追,卻是不能了。
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要贏了這場比賽的,現在用馬刺還為時太早。那小賤.人若是死了最好,若是不死,那也得入她帳中伺候著!
另一頭,楚姒清的馬因為聽到了一陣吹葉子的聲音,竟忽然就發起了狂來。
楚姒清勒了韁繩想要將馬控製住,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做到!
馬的前蹄高高帶起,仰頭嘶吼,還不停地晃動腦袋,顯然是很痛苦的樣子。
楚姒清平衡了一下,但是卻始終沒有辦法安撫好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