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站在她旁邊慕容塵嘴角幾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難以置信,楚姒清也能說這樣的話。
楚姒清眼角的餘光掃見了慕容塵的神色,心中對他豎了個中指:人生不易,全靠演技懂不懂。戲不做全套,一會兒怎麼能酣暢淋漓地幹死雲雪衣那丫的!
不得不說,皇帝還真是聽愛聽這樣的話的,哈哈笑了幾聲之後,對楚姒清似乎越發喜歡了。
旋即,皇帝就直接切入了主題:“楚姒清,慶國的娉婷公主今日說要與你賽馬,你敢是不敢?!”
“民女何德何能……”她雖不是深諳此道,但也知道這時候還是推一下比較好。
“朕說你能便能!哈哈哈……你若不能,這大昭便無人能與娉婷公主過招了!”所謂龍顏大悅,大抵就是如此。
盡管楚姒清不知道皇帝為什麼這麼高興。
“如此,民女謹遵皇上旨意。”
她眼角的餘光看見雲雪衣帶了點兒得意的冷笑。
不遵旨,難道還抗旨不成,從她在馬車後應聲開始,這件事就沒得選了,雖然她本來就不想退縮。
但是看見作為父親的楚將軍不說話,作為“主子”的四王爺也是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涼。
不管是明眼人,還是別的什麼人,應該都知道,這比賽對她而言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贏了,那是破壞兩國友誼。輸了,那是丟大昭的臉麵。
不過,她才懶的想那麼多。輸了和贏了對自己而言結果都是一樣的。這隻是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
“啟稟皇上,雪衣有話要說!”待楚姒清應了比賽之後,雲雪衣忽然施施然跪了下來。
“雪衣公主快快平身,有什麼但說無妨。”皇帝連忙道。
“謝皇上。”雲雪衣起身後,又道:“在我們大慶,這賽馬一事,沒有個私彩卻是不成的。”
“私彩?這是甚麼?”皇後有些不解地問。
皇帝沉吟了一下,乃道:“你不說我卻是忘了,你們確是有著規矩的。這私彩,顧名思義便是私下裏的彩頭了,卻是要參賽者自己出的。多為言語間的約定,或者是私人的物品。”
“聖上果真是博聞廣見!”雲雪衣的馬屁十分及時,“如此雪衣便求聖上恩準我與楚小姐約個私彩。”
“準了!”皇帝大手一揮,十分爽快地應了。
楚姒清好一陣腹誹,但是麵上卻還是恭敬的模樣:“不知娉婷公主要與在下約甚麼私彩?”
這種場合,她也知道不太適合鋒芒畢露,更何況她心中還有要進行的計劃。所以模樣十分謙恭。
雲雪衣心中卻是十分得意,覺得楚姒清也不過如此,隻要是借著皇帝和皇後的手,就完全可以玩弄於掌骨之間。
旋即,雲雪衣道:“楚小姐,這樣吧,既然是私彩,那便要公平。若是你能贏了本宮,本宮便做你兩日使喚丫頭,反之,則你做我兩日使喚丫頭,如何?!”
這話音才落,禮部侍郎便進言道:“娉婷公主,這可使不得,您是萬金之軀哪……”
雲雪衣笑的眉眼彎彎地打斷他:“不過是圖個開心,我們大慶,在馬背上對決就是絕對公平的對決,沒有甚麼規矩的。”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才繼續道:“若是輸了,小懲罰也是理所應當。再則,本宮也未必會輸嘛!”
她這話說的十分有技術含量,隻提自己輸了便如何,當即就為自己博了個親和包容的聲明。末一句那天真可愛的語氣,更是為她加分不少。
楚姒清忍著心中要作嘔的感覺,艱難地點了點頭:“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嗬,這麼有自信贏我?那我就看看你到底為我備下了甚麼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