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楚姑娘可是王府的貴客,貴中之貴。”其中一人害怕得罪,連忙附和道。
張康和徐伯麵露為難,互相看了一眼。
楚姒清繼續道,語氣咄咄逼人,“既然當我是客,就該尊重我的朋友,來人,將徐福壓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啊。”幾個家丁一驚,嚇得連忙跪下。
平時,楚姒清性格很是直爽,好伺候,而且王爺對她的寵愛,可見一斑,今日動怒了,若跟四爺一說,他們豈不是。
王福難以置信,氣氛道,“你個小小女娃,既不是王爺的女人,連著一個妾都不是,膽敢打我的板子?”
王福氣的跳腳,恨不得跟楚姒清惡鬥一場。
楚姒清冷冷一笑,目光桀驁地看著周圍,“在場的人聽著,若是你們要違背我的話,也沒有關係,但我不敢保證,你們明日還能不能在王府裏當差!”
“啊......”其餘幾人一聽,立馬六神無主。
但礙於王福的地位,都不敢動作。
遠處,四王府的管家將一切看在眼底,幽深的眼眸露出一絲的諷笑!
王福見此情況,麵上不由得閃過絲絲得意,“哼,能不能在王府當差,可由不得其他人說了算。”
徐伯暗中扯了扯楚姒清的衣袖,“別把事情鬧大,這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我們的事小,你跟四王爺今後的交情才是重中之重。”
“徐伯,慕容塵若是真當我是朋友,就更不該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我交朋友,可不管什麼高低貴賤之分,隻要是合得來的,我都會真心相待。”楚姒清義正言辭地說道。
徐伯竟然無言以對,愣愣地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那璀璨而充滿熠熠光輝的眸子。
張康亦是愣住了,曾以為,楚姒清與他們相交,不過是誌同道合,甚至是簡單的合作關係,卻不想,今天因為別人一句侮辱的話,她如此較真,將他們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王福不屑地瞟了幾人一眼,而後打算全身而退。
忽然,身後一陣疾風掠來,他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對方的掌風生生撂倒。
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來人,還不將他拖下去重罰!”
王福大叫,“我怠慢了你的朋友,你也不瞧瞧,你朋友毀掉的可是一顆價值千兩的幼苗,哼。”
一千兩,那可不是小數目。
徐伯和張康呆住,臉色變得愈發難看,局促地站著一旁,不知所措。
“不過是一千兩,比起讓你打板子,這根本不算什麼。”楚姒清居高臨下,說著就從衣袖裏掏出一張銀票。
然後輕飄飄的地仍在王福的臉上。
王福駭然睜大眼睛,正當陷入絕境之時,忽然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來人,不正是四爺嗎?嘿嘿有救了。
以四爺的性子,平時從不歡迎外人前來王府,而且他們還弄斷了四爺最心愛的幼苗,這下,楚姒清應該會死的很難看。
楚姒清順著王福的視線看去,蔥鬱的林中,男人緩緩走來。
他剛剛下朝回來,臉色還帶著一絲倦容,但步履依舊沉穩從容,見前麵圍了一群人,於是加快腳步。
楚姒清此時,心中略顯忐忑,自己在他的地盤,處置他的下人,是不是有點反客為主了?但,她也絕不允許王福欺負自己的朋友。
王福遠遠地就喊道,“四爺,四爺您回來了,您可要為老奴做主啊。”
慕容塵瞥了眼地上癱坐的王福,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發生了什麼事?”說完,目光看向楚姒清。
一人上前,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慕容塵,包括王福怎麼辱罵對方,也全部上報。
王福一副不知悔改的德行,拍了拍塵土站起身,“王爺,老奴這麼做,全都是為了王府著想,不入流人最好不要隨便進出,犯了錯,更應該受到責罰。”
楚姒清鄙夷地瞟了眼王福,一個字也不說,隻是靜靜地看著慕容塵,看他要如何處置。
或許,他說句難聽的話,她就能找個極好的理由,離開四王府了。
然,過了許久,男人遲遲才說道,“王福,你跪下,給楚姑娘賠禮道歉,再跟她的朋友斟茶賠禮。”
“王爺!”王福不敢置信大喊道,從前,即便自己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王爺也會因為他的身份,而寬宏大量,如今為了一個小妖精,竟然要處置他。
“還不跪下!你打算下半輩子臥床嗎?”慕容塵俊美的臉龐滿是慍怒,那語氣不容人半分的抵抗。
王福雙腿一曲,直挺挺地跪下,“王爺......你終究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