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衣,很美的名字,配得上她的容貌!楚姒清目光清淺,淡淡地看著二人。
雲雪衣絕美的臉龐頓時露出一絲難堪,“慕容塵,我有話跟你說,跟我進房間好嗎?”她神色高傲,語氣卻是幾近哀求。
楚姒清瞬間洞悉出,二人有著非比尋常的過往。
慕容塵猶疑了片刻,隨即淡然地點頭,“你做這麼多,無非是想見本王一麵,今日就如你所願。”
他語氣冰冷,甚至隱含了一絲的責備。
沒錯,娉婷公主雲雪衣,理應十日前抵達帝都,入住將軍府,可她不顧兩國的邦交,一意孤行,隱藏身份躲在帝都,傳書信給他,要與他私奔,行走天涯。這種無聊的把戲,他當然不會同意,為了一個所謂的花瓶女子,而放棄自己一生追逐的宏圖偉業。
於是,雲雪衣便三番兩次找楚姒清的麻煩,為的就是逼迫自己現身。
他本可以繼續不現身,徹底打消雲雪衣的念頭,可今日見到楚姒清陷入危險,便不能自控地出現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間雅致的廂房。
其餘圍觀的人,都被轟了出去,侍衛清理了現場後,唯獨不敢讓楚姒清離開。
楚姒清本應該離開的,可此刻,雙腳不知為何,牢牢地釘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房中的動靜。
他們進去了,會說些什麼?
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以至於雲雪衣的表露的愛,那般決絕。
上次在青樓出現賣身,這回用獅子王慫恿趙元香鬥獸,一次又一次,針對自己,這個女人的心思,當真是可怕。
徐伯和張康很識趣的去了門口等候。
阿七擔心楚姒清,踟躕了半晌,“清姐姐,你是在等四爺有話說吧,那我去門口等你,如果有情況,記得第一時間喊我們。”
楚姒清點點頭,隻覺得此刻心如亂碼。
她從未有這種危機感,仿佛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給生生奪走,那種痛,那種傷,無以言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房間裏的男女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楚姒清一概不知,唯有靜靜地等候。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明明很短的時間,楚姒清卻仿若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悠長。
率先跑出來的是雲雪衣,她眸中帶淚,我見猶憐,怨毒地看了眼楚姒清,而後拂袖離去。
楚姒清的心,微微的鬆開一口氣。
這時候,慕容塵也踱步走了出來,他神色清朗,眉宇間籠罩的壓抑也隨之散去,見楚姒清並未離去,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喜色。
她竟然還等著,這意味著什麼呢?
他疾步走過去,一把將她的雙手握住,“清兒,讓你久等了。”
楚姒清卻是抵觸地往後一退,聲音清冷,轉身,將地上奄奄一息的野狼拉入懷裏,“它傷的很重,你應該有辦法對嗎?”
原來,她等他,是因為一隻畜生!
思及此,慕容塵頓時不悅地皺眉,“你倒是挺有同情心的!這畜生可是傷了你。”
他目光落在她被撓傷的手臂,臉色劃過一絲不忍。
楚姒清無暇理會他的關切,目光落在野狼身上沾染的白色藥粉上,似是想到了什麼,她又前往獅子躺著的地方,觸了觸它的身體,果然,藏匿著導致發狂的藥粉。
雲雪衣這個歹毒的女人,竟然在獅子身上塗抹癲狂藥粉,到了一定的時辰後,野狼即便贏了,也會導致最後發狂,傷及無辜,而一切的罪名就會落在自己身上。
心疼地摸了摸野狼的頭,楚姒清眼中逐漸迸發出一抹濃重的殺意,她發誓,如果雲雪衣膽敢再對她下手,對身邊的人下手,她絕對會不眨眼地將其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