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惱恨,這地下室裏溫度太高,以至於自己的身體出現不尋常的反應,一定是這樣,對。可不是因為他的美色而反常。
“怎麼?不敢了嗎?”血天歌窺見她那嬌羞的無地自容的臉色,不由得輕笑出了聲。好個可愛又可恨的女人,真是令他心中癢得慌。
“說什麼鬼話,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楚姒清一鼓作氣,硬著頭皮說道,而後粗暴的一扯,將他的中衣盡數拉開,露出那古銅色的性感胸膛。
這一刻,她的目光瞬間呆住,不是因為見到了驚世的美色,而是因為他胸口下方的那一道傷疤,幾乎深入骨頭,形狀特殊的傷疤,也不知道是什麼兵器留下的。
之前,也曾經赤裸相對過,可並未發覺,他身體隱藏的秘密。
此時此刻,如此靜距離,如此震懾地呈現,令她腦中一陣刺痛,竟然是熟悉的圖案,為何她會有這種錯覺呢?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卻早就了如指掌,知道它的深度,知道它的顏色,甚至是知道它是怎麼造成的。
一個女人,沒錯,是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她淒厲地笑著,將兵器灌入男人的胸膛下方,流了那麼多的鮮血,滿天的紅光,幾近灼傷她的眼眸。
怎麼回事?她無法置信,痛苦地捂著頭,“血天歌,血天歌,你究竟是誰?”
“楚姒清,你怎麼了?”血天歌見她神色痛苦,不由得擔心地上前,要將她抱住。這是他第一次,看她失控,毫無征兆地失控。
“我......別碰我!”楚姒清內心深處似是痛恨這個男人,她下意識地躲開,如同一隻受傷的困獸,任憑如何努力,都逃不出那個夢魘。
“清兒......你醒醒,看著我,看看我是誰?”血天歌慌忙將麵具摘下,隻當這裏因為燃了特殊香料,以至於她會失控。
麵具落下,露出慕容塵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容。
楚姒清的心,方才平和了幾分,她的身體太過虛弱,一下子將方才發生的事情盡數忘記,“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塵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柔和地說道,“沒事了,這裏不安全,我們先出去再說。”
“好。”楚姒清滿口答應,腦海中再次閃現一個畫麵。女人用特殊的兵器,將男人的身體貫穿,血彙流成河,永無止境......
或許,隻是怪力亂神的事情吧,楚姒清一笑而過,並未放在心上,可男人胸口下方的那個傷痕,卻牢牢地刻在心中。
走出地下暗道的途中,楚姒清忍不住疑惑問道,“慕容塵,你那個傷疤,是怎麼造成的?看著怪嚇人的。”
慕容塵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嚇到了嗎?抱歉。”
“還沒嚇到,隻是好奇,是上戰場傷的嗎?”楚姒清故作不經意地問道,一顆心緊緊地懸著。
“不是。”慕容塵淡淡的回答,聲音聽起來那麼的悠遠。
“那是怎麼回事?不能說的秘密嗎?”楚姒清轉過頭,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慕容塵眼中劃過猶豫,而後的話,如同平地驚雷,“是一個女人刺傷的!那天,她穿著紅色的衣服,就如同我身上的血一樣的顏色。”
“什麼?”楚姒清震的一句話說不出來。紅色衣服,女人刺的?這一切的巧合究竟意味著什麼?自己的腦中為何會閃現他的過往經曆?莫非因為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有看透人的本事?楚姒清無法解釋清楚這個巨大的疑問,她沒有再問話,更不會傻兮兮地跟他說,她一早就知道,他傷口是怎麼造成的。
“這地方,你以後還是少來,隻充斥著晦氣。”慕容塵轉開話題,叮囑她道。
“楚天翼究竟怎麼做到的?讓你這麼多年,都得不到那個盒子?”楚姒清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慕容塵微微蹙眉,索性也不再遮掩,“此處,曾經隸屬於明妃的地盤,這是她派人秘密修葺的暗道,直通皇宮,後來明妃死了,皇上封了暗道,隻留下這個出口的地方。楚天翼坐收漁翁之力,在前方修葺了一個雜物房,將暗道打通,把全部的金銀財寶放在此處,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他的私有地盤。”
“那麼,他也打不開那個盒子對嗎?”楚姒清問道,果然,這裏跟明妃有著關聯。
“恩,這天下,怕是不會有人打的開。”慕容塵眼中不禁浮現一絲頹然,那是冷傲的他,從不多見的神色。
“如果,我將來某天,把它打開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楚姒清神色認真地看著他道,並不是說空穴來風的話。
這世上,隻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閻羅王都別想阻止,更何況,鎮魂珠關係著她的未來命運,她就算耗盡一生,也要將盒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