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第一女將軍呢,簡直是自打嘴巴。”頓時,楚若琳的窩囊德行,使得人群裏哄笑聲不斷。
“瞧她那嚇得狼狽的樣子,簡直是丟楚將軍的臉。”
“一個花瓶小姐罷了,還敢在六扇門作威作福?哼,我們不服。”
“不過,這楚姒清膽子也忒大了吧?就那麼確信,蛇沒有毒嗎?”
楚姒清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隻是微微地挑了下眉,她強行將小青蛇的腦袋,按到楚若琳的手臂上,“小家夥,快吃吧,晚了就沒有了。”
“楚姒清,你別亂來,我警告你。”楚若琳連連後退。
“二姐,小家夥很喜歡你,你先看看再說啊。”楚姒清將蛇腦袋揚的更高。
“啊,不。”楚若琳發出鬼哭狼嚎的慘烈叫聲,眼睜睜看著青蛇朝她囂張地吐著信子,白眼一翻,跟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總算是解決了一個,路上應該會安靜了。”楚姒清小聲嘀咕,她這麼整蠱楚若琳,第一是私仇,第二當然是幫慕容塵清理障礙,怎麼說,楚若琳也是楚天翼的人,而楚天翼是皇帝最寵愛的心腹之一。
慕容塵嘴角浮現一絲無奈,鬼丫頭!手腕倒也狠毒。
“來人,將她送回去。”太子喧不悅地吩咐下去,愁雲布滿了麵容,卻並未責怪楚姒清。
楚姒清自知理虧,主動道歉,“殿下,我不知道,她害怕蛇,我以為她應該什麼都不怕。”
慕容喧寬容地擺擺手,“無礙,山上那麼多毒蛇猛獸的,她也吃不消,早點回去也好。”
於是,將楚若琳安排妥當後,將士們卸下馬匹,帶上足夠的幹糧和火種,跟隨慕容塵往山頂攀爬。
不得不說,青巒山險惡的地勢堪稱一絕,群山擁抱,巍峨聳立,處處布滿了懸崖陡壁,還有五行之術阻礙,才攀爬了一半,就有三分之一的將士墜入深淵之中。
大夥都人心惶惶,默不作聲地努力攀爬著。
徐伯因為年事已高,沒多久就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但他一直不肯服輸,總是要搶在最前頭。
爬山,尤其是這種陡峭的山崖,對於楚姒清來說,是輕車熟路的事情,所以,她並沒有耗費多少體力,擔憂的目光一直看著太子喧。
太子喧自幼體弱,習武多年隻是稍微強健了體魄,他明明力不從心,卻一直堅持給眾人做表率,額頭滲滿了細密的汗珠,手臂亦是被鋒利的石頭磨得血肉模糊。
這一條,是爬上青巒山的唯一路徑,平日裏挺好攀爬,今日卻充滿了危機和神秘氣息。
楚姒清仰頭看去,便見到慕容塵一身輕鬆地處在最前方,偶爾回頭看兩眼身後的太子和將士,“六弟,若是吃不消,且現行下山,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
慕容喧深深吸氣,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說道,“我沒事,那血天歌狡猾多端,多一個幫手,總歸是好的。”
楚姒清見他的氣血越發難看,終是忍不住加快腳步靠近,“殿下,我幫你吧。”多年來,她一直享受著大師兄的照顧,今日,她也有能力照顧他一回了。
她迅速地從衣袖中掏出一條紅繩,將自己的腰腹和慕容喧的一同捆上,這樣一來,慕容喧幾乎不用費力,就能被她帶上山。
這一幕,當然也落在了慕容塵的眼裏,他握住山石頂端的手,明顯一緊,生生震碎了堅硬的石頭。
“你這是做什麼?快鬆開。”慕容喧極力不願接受,單手攀著懸崖,另一隻手強行要取下紅繩。
“是死結,而且刀劍一時半會兒割不斷,殿下若有閃失,今日的大事也會耽誤。”楚姒清執意說道,而後自顧地朝前攀爬,雖然多了一人,危險也多了一份,但她毫無畏懼,亦是不會後悔。
大師兄,從前你以命相幫,我能為你做的,僅此而已了。
“好!我們早些爬上去。”太子喧終於狠下決心,加快速度朝她敢去,為的就是害怕消耗她的體力。
一個時辰過去,大隊伍才爬了一半,而天不知為何,忽然狂風四起,豆大的雨滴刷啦啦的落在,如同敲在人的心口一般。
山中氣候詭異,實屬常見,但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多少打消了將士們的信心。
徐伯累的無法動彈,依靠在一顆大石頭上歇息,張康亦是憂心忡忡地望著青巒山的頂端,那裏,似乎根本沒有盡頭。
慕容塵回頭,居高臨下地吩咐道,“稍作消息一下,雨太大,都小心些。”
“是,主帥。”所有人齊聲回答,而後灰頭土臉地攀爬在岩石的縫隙裏躲避暴雨侵襲。
太子喧金貴之軀,哪裏受過此等折磨?他很快便撐不住了,氣踹不止,麵頰蒼白,似是連著站穩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