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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區有許多的小山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那種,由於是最先被圈出來的安全區,所以建設已經相當的現代化,許多野山坡上都修了可以通車的路麵,往往這種山坡可能一座山也沒有幾戶人家。
在靠近邊緣的區域,傳言有一處鬼屋,無論白天黑夜根本不見亮燈,但是卻總是有人看到那裏有人影飄來飄去。
鎖天在聽到下屬彙報的這個消息時臉上的表情沒有變,捏了捏眉心,扭頭跟高羽對視了一眼。
原本站在窗戶邊雙手環胸打量外麵來往的妙齡少女的高羽表情微微收了收,在那人離開之後,半晌才開口:"那小子能回來就謝天謝地了,隨他去吧。”
鎖天抿了下嘴唇,想了一會後起身:”你隨我去看看他。”
高羽點頭,緊接著深深地歎了口氣:“那件事都已經過去兩年了吧?他還真是夠執著的,竟然能忍著距離那麼近都不去看孩子一眼,要是何默知道......“
說到這裏他突然就停了下來,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看向了鎖天。
鎖天朝著門口走去,臉色沒變:"不要在他麵前提這個名字。“
”知道了...“
二人驅車來到了傳說中鬼屋所在的山腳下,這裏車子可以通上去,但兩人選擇了步行。
走在路上的時候,高羽看著兩邊幾乎種滿的花草,忍不住連連的歎氣,為了讓那個人能稍微高興點,鎖天也是不惜下血本,隻是不知道...那個人這輩子到底還能不能從那個女人留下的圈子中走出來。
終於,那棟毫無生機的房子出現在了二人的視線中。
房子門外鎖天定時會讓人去清理,白色的籬笆牆內,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地上擺放了一張下午茶的桌子,陳洺就坐在那桌子前,麵前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他側臉似乎盯著某朵花在發呆,直到鎖天和高羽走到他身旁,他才慢悠悠的轉過腦袋,眼睛看著二人,沒有開口。
高羽和鎖天像是早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拉過凳子坐在旁邊有的沒的跟他說了幾句話後,習以為常的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鎖天向來沒有任何耐性,但隻有在麵對陳洺的時候他的耐心好的讓人驚訝。
經常他斷斷續續的說了好幾十句話,陳洺都一聲不吭,可他還是能堅持說完,並且每個星期都過來。
眨眼間又是一個下午,陳洺仍舊一個字都沒說,兩年前開始他就好像啞巴了一樣。
就在鎖天和高羽起身剛剛離開院子的時候,不經意的回身突然看到,從房子的後麵繞出了一個估摸著約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耳朵上帶著剛摘的花,一身白裙子穿的仙氣飄飄,她似乎是剛來,獻寶一樣的蹦到陳洺麵前,笑嘻嘻的說這些什麼。
然後...整晚沒有開口說話的陳洺,眼睛緩緩地移到那女孩的臉上,不一會...嘴角竟然有些微微的上揚。
看樣子那女孩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
看了一會,鎖天兩個人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沉默不語,全都心知肚明陳洺那個僵硬的笑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孩確實跟何默有幾分神似,特別是笑起來的眼角以及那豪邁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