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他一定沒那麼容易再找到我,徐一文他們既然那麼胸有成竹的把我給帶走,就一定是確保了我不可能靠自己能回去,更加確定的是陳洺絕對不會輕易的找到我。
想到這裏我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從地上坐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把我給抓走丟到那麼遠的地方,我一直認為可能是徐一文不忍心才保住我一條命,將我丟在這裏。
這會我才想到,庇護所裏現在那樣的對峙場景,很明顯就是C隊的鎖天和陳洺在為了什麼人和新來的這批人爭奪武漢庇護所的天下。
我能確定鎖天和陳洺他們倆都是絲毫不在意這些身份地位的人,而現在不惜將整個庇護所鬧成這樣,一是他們應該是有信心能對付新來的那群人,二來就是他們有自己非要幹不可的理由。
而這個時候相比較在庇護所裏製造那些不痛不癢的事端,將我或者陳煬給丟出幾百幾千公裏遠的地方,讓我們回不去,然後再讓陳洺知道我還在活著,那麼這勢必會對他造成幾乎難以想象的影響,起碼他絕對不可能再有百分百的心思來麵對庇護所裏麵的事情。
而之所以對付我沒對付孩子,一是孩子在家裏保護的比較緊,二是一旦那麼小的孩子出事,那麼孩子的爸爸很容易就整個人失控,會幹出什麼誰也不知道,而我這樣的大人被丟出去,他一定會提心吊膽,但是心裏雖然擔心也能保持自己的一絲理智,知道我是有自保能力的。
陳煬一直跟她們隊伍的人在一起,不然平時也有徐淑在身旁,而我不僅總是落單一人,加上徐一文更好欺騙我,所以這回我就充當了一個可憐的冤大頭的角色。
這個時候弄清楚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唯一得到的結論就是自己一定要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這也算是變相的幫了陳洺的忙。
如果我死了,他一定會整個人都失控,到那個時候什麼都可能會發生,我就給他帶去了巨大的麻煩。
那絕對不是我希望的畫麵。
正當我想的入神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隱隱的腳步聲,並且似乎正快速的朝著我這邊靠近了過來。
我靜心聽了兩秒,第一時間就推測可能是有疾走的行屍經過了。
趕緊壓低身子,有身前的玉米杆擋著保證不會從外麵看到自己後就壓低了呼吸警戒了起來。
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這腳步聲的目的地似乎就是我身處的這間屋子。
在腳步聲徑直跑到門前的時候,我整顆心幾乎都快要跳出來了,腦中不停的回響,剛剛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動作吸引了外麵經過的疾走行屍?
這下完了,麻煩大了!!
說真的,我寧願砍十隻普通的行屍也不想對付一隻疾走的行屍、
普通行屍雖然可怕,但是更大的情況是隻要你不緊張,穩定自己去對付,那麼他們更多的時候就好像肉靶子一樣,而疾走行屍對付起來就好像要跟一個發瘋的正常人打架一般,這期間還得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被他給弄傷,有多困難,想想都知道。
這些話我剛在腦海中過完,那被我擋在門上的玉米杆就從外麵被人給撞了進來。
我趕緊低下腦袋不敢再看,生怕露出一點地方被進來的行屍給看到。
可就在我低下腦袋的時候,卻聽到外麵粗重的喘息聲,然後就是悉悉索索的移動玉米杆的聲音。
愣了一下,我微微仰頭看了去,卻驚訝的發現,那個‘行屍’竟然在快速的將自己撞開的玉米杆又給放回去擋住了門,她的動作十分迅速,將門又檔好後,整個人貼著牆靠在門邊的牆麵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門口,甚至連自己喘著粗氣的聲音都給壓低了。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子裏還有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