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到地麵後沒有耽擱一秒鍾,就立即就近選了個沒水的缸鑽了進去。
結果就在我拿了蓋子準備跨進去的瞬間,突然注意到了周圍所有的水缸都是打開的,隻有一個的蓋子在蓋著......
沒時間過去看個究竟,行屍的叫聲越來越近。
我趕緊蓋上蓋子蹲進了缸裏。
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絲的動靜。
人在躲藏的時候,整體對周圍的感知覺都會比往常要敏感許多。
外麵的行屍叫聲已經靠近了之前我身處的那個最裏麵的機器上,他站在上方叫了好一會,隻聽到噗通一聲,似乎從上麵摔倒了下來。
伴隨著摔倒的聲音,還有一股子腦漿甩出來的黏膩的聲響,那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惡心。
這蓋子我是反過來蓋的,正中間有個把手可以像關門一樣將蓋子給死死的扣住。
而且...行屍缺少基本的思考能力,他們不會想到我會躲藏在什麼地方,就算是最基本的邏輯推理他們也都不會,所以在保證他們不會亂走亂晃的碰掉蓋子的情況下,我躲在這裏麵是相對安全的。
果然,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外麵那些被機器阻擋過不來的行屍,再看不到裏麵有人繼續出沒的情況下,都陸續離開了廠房,隻有那個跟著我摔進這最裏麵的行屍在叫喚著來回的晃蕩,別提多煩人。
又蹲了不知道多久,隻知道整個腿都麻木掉,又膽戰心驚的換個姿勢一屁股坐進了水缸裏,才開始精心的聽外麵的動靜變化。
終於...大多的行屍都越來越遠最後離開了廠房,我歇息好腿了後就抽出口袋中的匕首,做好準備解決掉外麵那隻煩人的行屍。
但就在我準備動手的前一秒鍾突然想起來。
現在的藥物已經可以治療好行屍...也就是說某種意義上講這些行屍已經不是往日我們定義的妖魔鬼怪,而隻是一種生了怪病的人。
如果我殺了他...就等於殺了一個病人.......
突然之間,我就弄不懂自己到底要怎麼辦了,那藥物的研究似乎讓殺掉行屍原本是理所當然的行屍變的並不那麼理所當然。
又坐在原地猶豫了十分鍾,我才一咬牙,狠下了心將匕首給緊緊握在手裏。
集中注意力的聽外麵那隻行屍和我之間的距離,並且進行大致的判斷。
在它從我身處的水缸前緩緩經過去差不多距離兩三米遠的時候,我深吸了口氣,一把掀開了水缸蓋子,快速的找準了那隻行屍的具體為止,好在跟我推測的差得也不遠,然後一縱身從水缸裏跳了出去就朝著那隻行屍衝了上去。
那行屍反應很慢,直到我從水缸裏跳出來他才緩緩的回頭看向我,但是已經晚了,他甚至來不及張大滿是血汙的嘴巴,我一刀就已經從他的下巴處捅了進去。
輕易的就穿透了他的腦袋,在他安靜下來的時候我還在想,那些被治療之後的人,腦袋還是那麼的柔軟麼?那麼他們以後再生活中萬一遇到了稍微大點的撞擊,還能活命麼?
小7他們從表麵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如果不是捅了這行屍一刀,我甚至它們變異後腦袋會變得異常脆弱的事情給忘的一幹二淨。
抽回匕首,我扭頭看向那個蓋上了蓋子的水缸。
蓋子也是反著蓋的。
將匕首給塞了回去,我抽出手槍上了膛朝著那個水缸緩緩的靠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