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的空間要比想象中要大了一些,我們坐進來隻需要稍稍的低一下腦袋。
大家分別緩了兩分鍾後,其中一個人對著姓魏的問:“魏哥,我們沒有接到任何的命令就貿然的進山真的好麼?”
姓魏的聞言,看了看沉雪後道:“當時的情況也是沒有辦法,行屍圍過來。天那麼黑確定不了數量,我們一直死守在那也不是辦法。先撤進山林也是權宜之計。”
那人繼續問:“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明天一早還撤回營地?”
這時候一旁的沉雪接話:“既然進來了就沒必要再出去,再說了,這個任務,我們執行了那麼多次,所謂命令就是給出進山的時間罷了,不重要。”
“可是雪姐...這...不太好吧?”那人有些遲疑。
沉雪看向他:“你連雪姐的話都不相信了?”
“信...當然信...”那人到這就不再開口說話。
沉雪剛開始還戒備的聽著灌木外的狀況,不多大會就和我靠在同一個樹根上開始昏昏欲睡。
行屍群是在二十多分鍾後到達這裏的,我們縮在灌木裏麵,聽著外麵越發密集的行屍吼叫逐漸的朝著我們這邊靠近了過來,心裏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我抓緊了衣服,反正也看不到外麵,幹脆整個人趴在膝蓋上。
沉雪仍舊靠在樹根上睡覺,看她呼吸均勻好像是真的睡著了...暗暗佩服了下她那相對變態的起床和睡覺速度後,為了不讓自己過度緊張,幹脆也暗暗坐了幾個深呼吸,又靠到了那些樹根上。
這個時間...這一處灌木中那麼多人,保持了絕對的安靜。
在最後的一小批行屍扯著腐爛的喉嚨吼叫著通過之後,所有的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姓魏的又謹慎的觀察了一會後道:“行屍過去了,今晚我們在這先紮營休息,天然的也不用收拾,明天一早我們直接朝著叢林進發,這裏應該還有信號,等明天一早看看會不會下進發命令。”
聽了這句話我簡直如獲大赦,整個人立即就往下縮了縮身子,也不管周圍的人都是好人還是壞人,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
可想而知,十多個人擠在灌木中,那感覺肯定不好受,所以也並沒怎麼睡好,隻不過,那半個小時的運動也算是休息了過來。
第二天一早,第一批人出去開始在周圍巡邏家守衛的時候,我也爬了出去。
沉雪上一秒在睡覺,在我剛剛出了灌木一回頭她就已經站在了我身後。
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睡意,但我又一次為她的起床功力感到折服。
其他的人找來了幹木柴,點上了火,從裝備中拿出了一個小鍋,架到了火堆上,然後將壓縮餅幹放進去,煮成餅幹糊當早餐吃。
或許是因為時間還早並不餓,我無論如何都沒法說服自己去吃那個外形酷似嘔吐物的餅幹糊。
這群人吃飯很快,幾分鍾就搞定了早餐,裝備很快就又被收拾好。
滅了火堆後,沒幾分鍾姓魏的就繼續下令開始出發。
畢竟是休息過了的,腳步相比較昨晚要輕盈多了,接下來的一路上進程都十分的緩慢,大概他們在顧忌著我懷孕的事情,姓魏的也是不急不躁,反倒是不停的休息,讓整個隊伍的情緒都十分高漲。
中午的午餐仍舊是壓縮餅幹,這時候我就有些餓了,試著吃了一點難看的餅幹糊...那味道怎麼說呢。不好也不差,總之是讓人覺得怪怪的。
午飯吃了後略微的休息了一會,就又開始出發。
可是這次剛出發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鍾,透過頭頂那層層疊疊的灌木中,上空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
然後幾分鍾過後,滴滴答答的雨竟然就已經下了起來。
之後雨越來越大,到最後已經淋的人睜不開眼睛。
我們現在處在某片山林偏靠近深處的地方,樹木茂盛蔥鬱,頭頂有那麼多樹冠擋著,還能淋成這樣,可想而知這場雨下的到底有多大。
早早的就有人給我們每個人分發了雨衣,有些裝備是大概不能見水的。
但因為雨勢太大,雨衣已經形同虛設。
現在天氣還很涼,山裏的溫度更是低,這麼被雨一淋,我抱著胳膊,一邊走路,一邊不停的開始打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