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進入地下室的漢諾德與藥劑師,提前落座的那人絲毫沒有起身或是打招呼的意思,隻是斜靠著石桌,繼續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之前還在外邊主動跟漢諾德搭話的藥劑師似乎早已習慣,徑直去了石桌右側落座,漢諾德看了眼桌麵和旁邊的椅子,確認沒有身份標注,這才上前找了個背對樓道的位置。
算上已經落座的三人,石桌周圍的椅子攏共有六張,也就是說這個秘密結社的成員很可能有六人......至少上次聚會時有六人。
這個發現讓漢諾德不免有些緊張。
人數的增多意味著待會兒一旦動起手來,他將要麵對的風險也就越大。
沒錯,漢諾德此行是做好戰鬥準備的。
如果沒能在聚會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他隻能選擇來硬的,先製服眼前這兩人,再想辦法撬開他們的嘴。
眼下這局麵,什麼重要消息都還沒獲得的漢諾德也隻得暫時保持沉默,他不知道這個聚會的交流方式,貿然開口隻會惹人懷疑。
不過漢諾德也沒閑著,趁著等待的間隙,視線在周圍逡巡,很快便注意到這地下室的上方懸掛著一個鐵籠,因為懸在頭頂的緣故,他看不清裏邊的東西。
不過從落座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有兩分鍾,在稱得上是寂靜的環境下,籠子裏要是有活物,肯定會發出聲音,然而漢諾德什麼都沒聽到。
“看來今天隻有我們三個人。”
又過了幾分鍾,樓道內始終沒有傳來聲響,最先開口的還是藥劑師。
盡管不太明白為什麼此次聚會人數如此之少,但漢諾德還是不免鬆了口氣。
“他們得了恩賜,最近一段時間必然是在想方設法的將其消化,這種關鍵期,不露麵才是正常的。”
放下手中的短刀,那名刺客打扮的成員接過藥劑師的話頭,表麵聽上去像是在做解釋,隻是漢諾德注意到這人說話時明顯有側身看向自己這邊的動作,而從他的言語間也能聽出不加掩飾的嫉妒。
需要消化的恩賜?
漢諾德立刻就聯想到了怪籽,通過前身消失的那三天記憶,他基本可以肯定,普通人若是想要通過怪籽獲取力量,這其中確實需要一個過程。
隻是上次聚會應該是七天前,而且藥劑師剛才分明說了他在不久前見過代號為“荒狼”的成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荒狼的狀態有些異常,兩天前曾主動找我想尋求幫助。”
漢諾德這邊還在思考,藥劑師再度主動提及了這個人,不過這一次顯然是為了告訴旁邊那人,頓了頓,突然補上一句,
“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詭怪......黑刃,少尉,我知道他藏在哪兒,你們有沒有興趣?”
此言一出,漢諾德還沒來得及表態,另一人手中的短刀倏然停滯,刀尖與石桌麵的碰撞發出尖利的脆響。
荒狼跟藥劑師認識?
不對,這秘密結社裏的成員互相之間應該都是陌生人,荒狼可能是通過別的方法聯係藥劑師。
荒狼將要變成詭怪。
這個消息之前在門口的時候藥劑師沒提,眼下卻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更令漢諾德奇怪的是藥劑師為什麼要在末尾刻意強調他知道對方所在的位置,還問他們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