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伸手一推門,竟然沒鎖,一陣水汽湧來,在朦朧中他看到的卻是黎兒坐在浴缸裏安睡的畫麵。這小妞真是讓他很無語了,這種時候竟然還能睡得著。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正常,黎兒可不像他整天清閑的要命,這忙了一天,困頓那是在所難免的。
把這妮子放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李木剛才內心的激流澎湃可算是慢慢的平複了下來。關掉燈,外麵五彩斑斕的霓虹燈穿過白紗窗簾透了進來,讓房間內變得有些迷幻的味道。李木靠在床頭,一臉的深邃。熟知他的人應該知道,他這表情可以反映出他內心的兩種心態,沉思和發呆。此時他沒有發呆,所以是在沉思。至於想什麼,他也不知道。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的目的各不相同,和別人追求的那些不同,李木一直追求的是存在感。就像一個作家給自己寫的一個墓誌銘似得“我來過…”,其實這就是最一個人這輩子最好的詮釋了。李木正想著呢,一直溫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李木回過神來,低頭看去,在那五色斑斕的微弱光亮中,黎兒一臉恬靜的躺在哪兒,正對他微笑呢。都說溫柔鄉,英雄塚,此時他算是體會到了個七七八八了。黎兒這一笑,讓他剛才心裏的雄心壯誌什麼的頓時化為煙雲消散不見。
“想什麼呢?”黎兒慢慢的坐起。
李木撇撇嘴說道:“亂想而已。要不再睡會?”黎兒卻是放開了小手,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這件浴巾,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會做了什麼吧?!”
華少手底下真正堪用的人不過六人而已,大摩,二厶,三星,四炎,五魁以及黑鬼。之前黑鬼已經被華少放棄了,所以剩餘的這五個人才是他真正的殺手鐧。大摩聽到了五魁的抱怨,伸手推推金絲眼鏡,說道:“你啊,總是牢騷多。等一會兒他們來接班了,我帶你去酒吧喝酒吧。”
五魁咧嘴一笑:“嘿嘿,還是大哥你夠意思,就這麼辦了。不過大哥,我還是不明白老大到底想做什麼?這個李木我看直接殺了算了,用得著那麼費勁嘛!這都跟了一個星期了,是人過的日子嘛!?”大摩沒有出聲,靠在車座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華少這人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琢磨的明白的,所以還是不要費腦細胞了。此時華少也在這附近,隻不過卻不是來監視李木的,而是來下棋的。
圍棋恐怕是中華文明流傳下來最具智慧的棋類活動了。一個人的棋風可以反應出此人此時內心的心境以及性格走向,能和華少對弈的恐怕也就隻有左南化了。倆人在這件茶社裏要了個單間,煮上一壺香茶,卻是關了燈,在一片漆黑中開始了對弈。這種盲棋那可不是一般人兒能下的,絕對需要超強的記憶力。
暗室內飄滿了茶香,左南化落下一枚棋子,緩緩的說道:“你能想到的別人也想到了。難道你不怕李木和冷夕月結盟對付花野雲子嗎?那樣的話,你小子的打算可是要落空了。”華少也落下一枚棋子,手裏卻是還捏著一枚,緩緩的說道:“我手裏還有一枚棋子的啊!這或許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有了這枚棋子,恐怕即便是李木真的和冷夕月結盟把花野雲子幹翻,我也不怕。”
“每個人都有弱點,但是未必就是你手裏的那枚棋子。”左南化淡淡的說道。華少愣了愣,然後低聲說道:“您的意思是?”
左南化笑笑,當然,華少是看不到的,過了幾秒後,他才說道:“記住一點,凡事無絕對。”華少聞言,皺著眉頭,手裏握著那枚棋子,一時間原本平靜的心弦竟然波動了起來。他差點有些得意忘形了,他的對手可是李木啊,這小子越來越強大,光是手裏這一枚棋子恐怕真的不夠用。
此時的李木可是不管他被多少人惦記著,他正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而黎兒全身癱軟的爬在他的懷裏,也是嬌喘連連。過了好一會兒,黎兒恢複了些許力氣,試探著問道:“我還可以的。”
李木聞言一愣,低頭看著懷裏揚起的那張小臉,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沒有那麼強悍的。你不會以為是個男人就一夜八次吧?!再說了,你這是第一次,要,要慎重。”黎兒剛才的表現可是不敢恭維,大喊大叫的不說,還把李木的後背撓的差點就血肉模糊了。就算是此時他再怎麼想,也是不敢來第二次了。
“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黎兒顯然也認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那個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了這麼一句。李木嗬嗬的一笑,伸手摟緊這小女人。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真的很無恥,因為他暫時給不了她們什麼。
黎兒緊緊的靠在他的懷裏,伸手摸著李木胸前那結實的肌肉,上麵的幾道疤痕讓她起了好奇心:“這是你打架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