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左手握著刀把,看了看這幾個貨色,感覺有些棘手。這幾人往那裏一站給人的感覺就不同,那是一種類似於殺手的冷酷氣勢,但是卻不同。冷夕月神色自然的看著戴著麵罩的幾個人,緩緩的說道:“想如何,直接說?!沒看我和我男朋友在親密著呢嗎?!”一個身形瘦高的男子走出一步來,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冷小姐,我說過的,我會回來的。怎麼樣,我們的約定還有效嗎?”李木雖然不知道冷夕月和這個瘦高男子有什麼瓜葛,但是還是覺察出了一點不對味。這瘦高男子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李木還是聽的出來,這家夥是個外國人。反正不是日韓,就是歐美。
“當然有效。道爾,你的本事倒是又進步了。”冷夕月說道。
那個被冷夕月稱之為道爾的老外聳聳肩膀,伸手拿下了麵罩,長出了口氣說道:“冷小姐現在的地位和當年可是大不相同了。為了見你一麵,隻好這樣了。”李木饒有興致的看著道爾,這個老外瘦高瘦高的不說,一頭亂七八糟的金黃色頭發,細長的鷹鉤鼻以及那對藍色的眼珠子,李木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家夥就是一賊。不過還別說,這家夥中文說的不賴。冷夕月似乎也不打算現在解釋她和這個道爾是怎麼認識的,李木也很識趣,既然人家是認識的,他還是閃開一些,別妨礙他們談話,於是他很自覺的進了客房,關上了門。至於冷夕月和道爾聊什麼,他真的沒打算去偷聽。
李木坐在客房的沙發上正看著電視呢,手機響了,是鮑魚打來的。冷夕月正在客廳裏和那個什麼道爾聊天呢,就看見李木從客房內衝了出來,直奔門口。冷夕月先是一愣,隨即站起身來走過去攔住了李木,低聲問道:“怎麼了?”李木淡淡的一笑,有些玩味的說道:“有人砸了我的場子。第一遭啊,我倒是挺好奇的。”冷夕月眼珠一轉,問道:“是千元的人嗎?”
“不知道,我覺得不會是。別管我的事情了,你先忙,我得過去了。”李木側頭看了看那個道爾,覺得冷夕月和這家夥關係不一般啊。冷夕月也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她幫不上什麼忙,於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李木開車趕回北彎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臉的傷痕鮑魚,就是錢宏都受了傷。小飛和香蕉倒是沒受傷,隻不過臉色也很難看。四個人站在李木的身前,一臉誠惶誠恐的模樣,而李木則是往日裏那副冷酷的樣子,低聲問道:“什麼人做的?損失大不大?”
鮑魚的眼角和右臉頰已經紅腫了起來,不過他算是第一目擊人,所以站出來說道:“現在還不清楚,這幫人明顯是有備而來的,我們被掃了兩個酒吧,以及,以及………”李木伸手阻止鮑魚繼續廢話下去,轉身雙手按在辦公桌上,心裏一種無名的煩躁感,從來都是他下別的黑手,這是他第一次挨別人的黑手。殊不知在四人的眼裏,李木表現的卻是比他們預料的還平靜。這種事情不僅僅是損失點錢兒而已,而是麵子,出來混的,都講究個麵子的。
平複了一下心情,李木說道:“把咱們的人送醫院去,鮑魚,錢宏,你們倆都去吧。”
“刀哥,就這麼算了?!”鮑魚顯得很激動。以李木的性格應該不會這麼的忍氣吞聲的。李木轉身看著他說道:“人家那是有備而來的,不算了能怎麼辦?不過我相信這些人不會是外來的,所以即便是再怎麼隱藏還是會露出馬腳的,香蕉這件事情交給你,三天內給我查清楚是誰做的。要是查不出來的話,你可以收拾東西離開北彎了。”香蕉雖然平日裏少言寡語的,但是為人算是這四個人裏最精明的了,一聽李木的意思就知道個大概了,於是點點頭,沉聲說道:“用不上三天,一天就可以了。刀哥,查出來了,怎麼辦?”
李木難得的一笑:“不管是誰,老子都得回敬過去,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北彎是好欺負的呢。”
星空下,涼亭裏,兩個大男人坐在石凳上,喝著小酒,說著醉話。這兩個大男人自然就是李木和林宇祥了。或許是因為丁嬌和林小林的事情,林宇祥這兩天一直很煩亂。好不容易今晚等到李木了,於是林宇祥拉著李木下了樓,買了幾遝啤酒坐在樓下的涼亭裏開喝。
倆人都有些微醉了,於是靠在柱子上望著天,林宇祥說道:“木頭,你說我這輩子活到現在,是不是都挺失敗的啊?!上大學的時候成績不如大鵬,打架不如六子,泡妞不如你。畢了業呢,依舊如此。還好,我有兒子了,這我可快你們不知道多少倍。”李木拿著啤酒慢慢的喝著,笑著說道:“你就是逆反心理太強了。對了祥子,我一直想問問你到底和丁嬌怎麼說的?小林是歸你,還是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