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隨口應下,伸手摟著她的腰肢,並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起其他無關緊要的話,就這麼絮絮叨叨的,她很快睡了過去,看著她的睡顏,夏景容卻了無睡意,隻是盯著她發呆,鼻端處突然有些癢意,似有溫熱的東西要蓬勃而出,夏景容立即翻身下床,匆匆開門而去,隻是在他離去之後,那本該睡著的畔之卻突然睜開了眼,定定的看著虛空的某處,冷冽而憂傷。
離主臥最遠的簡陋雜房內,夏景容有些艱難的倚著柱子坐著,那極致的疼痛感卻一陣陣傳來,從骨肉到皮膚跟針刺似的,疼的連喘息都沒法子,身上的汗衫早被汗水浸透,此時的他狼狽之極,哪裏還有離王的風采?
從袖口中拿出藥瓶來,倒出幾顆紅色的藥丸吞下,疼痛感卻絲毫沒減少,隻是鼻端的血流的少了些,胸前被染紅了一大片,身子痙攣著,此刻是他最為虛弱的時候,毒發的時間間隙越來越頻繁,他....真的離死不遠了。
“你這個樣子多久了?”身前突然傳來一人的聲音,夏景容驟然抬頭,看到站在他麵前的蘇涼階,意味不明的盯著他看,眼神銳利,似在思量著什麼,夏景容下意識的覆上了腰間的軟劍,他這時若要殺他輕而易舉。
蘇涼階看到了他的動作,嘲諷似的笑了,冷哼道:“你是師妹的相公,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不過,你這樣子看起來好像很糟糕,像病入膏肓似的,師妹知道嗎?”
半夜躲在這裏,除了不讓人看到他的慘樣之外,是否也有掩蓋他身體有問題的嫌疑?況且他這樣子看起來很糟糕,難不成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從袖口中掏出錦帕,將鼻端的血跡擦拭幹淨,夏景容緩緩的站起了身,人前不能示弱,尤其是這人具有侵略性的,他這意思,好像在懷疑著什麼,夏景容冷眼以對,淡聲道:“怎的這麼晚還沒睡,可是睡不習慣?”
“嗬嗬,離王還是不要轉移話題的好,你的身體健康問題,對師妹來說很重要,我可不想她年紀輕輕就守了瓜。”
話音剛落,脖間之處便多了一把軟劍,殺氣畢露,顯然夏景容已動了怒,蘇涼階說話是果斷難聽了些,尤其那二皮臉上還掛著嘲諷的笑意,可見這人對夏景容多麼不待見,這人跟樓浮沉一個德行,他守了五年的嫩白菜被人家偷去了,這滋味自然是不好受,逮著個機會還不從死裏踩他啊。
對於那多出了一把劍,蘇涼階表示嗬嗬,就憑他現在拿著劍的手都打顫呢,還想殺人滅口?切!
“不說?看來是另有隱情了,你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卻一直瞞著師妹,所以娶了我師妹後,就迫不及待的讓她懷上你的娃吧,你娶我師妹就是為了留種?!!”腦洞大開的蘇某人如此猜測道,想到這種可能,手都要拽緊了,媽蛋,他要敢說是,他就捏爆他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