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不出手,那我們就要輸了。”畔之咬牙提醒,本跟她沒什麼關係的事,被這人一攪,已入戰局,事關顏麵,若輸了可就難看了,但這殺千刀的像個沒事人似的,他既不在乎,又拉她進來幹什麼?!
“嗯,好。”多了一個好字,依舊是那般慵懶的模樣,一眯眼,卻似絕世寶刀出鞘,泛著淩厲的光芒,馬已入了獵場中,馬速也漸漸慢了下來,因是狩獵的季節,獵物也甚多,時不時跳出幾隻兔子來。
她一心撲在如何控製馬上,或許是被夏景容氣勢所攝,這馬還算乖巧,顧畔之暗鬆了一口氣,咻地一聲,已射中一隻白兔,夏景容吩咐驅馬過去,畔之操控馬兒實在不怎麼擅長,他順勢將手搭在她手背上,在他的指導牽引之下,才驅使過去,一彎身便將兔子裝入袋中。
她細看了下,劍隻射入那白兔的後腿並未置其於死地,一陣馬蹄聲響起,蘇涼階與蘇若惜驅馬走了過來,那袋中已有不少獵物,除了幾隻野兔之下,竟還有蒼鷹,相比而言,顧畔之這邊就太寒酸了。
蘇涼階淺笑一聲,嘖嘖,那麼冷峻的一張臉,笑起來卻欠揍的很,顧畔之又手癢了,這廝長的太像她那變態師兄,她因被壓迫太久後爆發後就將人家往死裏揍,然後...那廝其實是個抖s啊!
“看來是我們拔得頭籌了,離王,若你輸了,本宮邀顧小姐同遊如何?”這是赤果果的挑釁!意圖要搶美人,身為美人的顧畔之翻了個白眼,雖長著同一張臉,比她變態師兄段數差太多。
夏景容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隨即低聲對畔之道:“繼續。”
“哦,好。”畔之聽話的應了一聲,就這麼高傲冷的駕馬過去,蘇涼階麵色僵硬了,從頭到尾,那人根本就沒看他一眼!蘇若惜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哥哥,片刻之後,他才勾了勾唇角,冷聲道:“這一次,隻贏不許敗,等會兒知道怎麼做了嗎?”
“是的,哥哥。”蘇涼階微紅著臉,一抓韁繩,便極快的向前麵疾駛而去。
顧畔之小心翼翼的向前傾去,決意要與他拉開些劇烈,遇到那什麼太子之後,夏景容整個人就變得不怎麼正常了,一身冷氣外放,看她的眼色有些...詭異,就像是看那什麼出牆的紅杏,隻是這人又高冷的很,除了撇了她幾眼之後,就將怒氣發泄到了那些可憐的獵物身上。
眼見著他一箭射中了一隻梅花鹿,這次可不是射穿腿什麼的,直接射穿了喉嚨,因獵物太大,稍後會有人來清算。
“既然是算數量,還是多獵些小的算了,比如兔子狐狸什麼的。”畔之這般提醒道,夏景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沉聲哼道:“你看上那小白臉了是吧?”
“.....”片刻的愣神之後,顧畔之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並緊抓了幾下,狀似遺憾道:“他長的還算不錯,又是一國太子,不過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不會跟你爭的。”
“.....”那後一句是什麼意思來著,身後又一陣馬蹄之聲,蘇涼階那廝又神出鬼沒的出現了,馬蹄之聲由遠而近,以十分驚人的速度朝兩人衝了過來,畔之一驚,身後的夏景容一手覆在她手背上,用力往旁一扯,馬吃痛朝一邊閃了過去。
那蘇涼階卻突然騰空而起,袖口中寒光劃過,朝顧畔之襲去!夏景容抱著畔之掠下了馬,將之向後一推,劍光以至,隻聽的哢嚓一聲,刀劍相交之聲,蘇涼階臉上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冷聲道:“離王向來遠美色,沒想到卻對一女子愛護有加,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晉太子這是何意?”
“切磋而已,當然,若能殺了離王,那更是再好不過了。”話音剛落,那相抵的刀劍傳來破裂之聲,他手中的劍竟漸漸寸寸碎裂!而他的軟劍卻雪亮如舊,蘇涼階不怒反笑:“果然是‘破雪’,無堅不摧啊。”
將那劍柄一扔,頸脖一寒,那‘破雪’已堪堪從脖間劃過,縱然他避的極快,卻依舊傷到了皮肉,手撫過傷口,已有血滲了出來,蘇涼階古怪的笑了笑道:“一劍封喉,果然是南朝戰神,不過....縱然你武藝高強,恐怕要護一人也是極難吧。”
顧畔之僵著身子站在那,看著蘇若惜拉弓正對著她,暗自計算著其間的運行軌跡不知能否避過?蘇涼階看著夏景容,嘲諷似的笑了笑道:“人一旦有了弱點,那就稱不上戰神了,你猜,顧姑娘躲不躲的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