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嵐雀雖是鬼女,可是嵐雀與門主有約在先,嵐雀押了命賣了自由,要一個答案,這答案沒有,豈能先翹了辮子,還有七姐姐她一心要手刃仇人,更不能去屍骨撲街,而那晶芙才多大啊,您就忍心,還有阿慶,若出事,嬸兒在泉下得哭死了!”
“啊呦,好個不知事的,門子如今出了大亂子,若爺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你們,我也得以死謝罪!”
“南叔,商姑娘剁誰也不會剁了爺,爺他洪福齊天,而拿出這問天門藏寶閣內的香丹珍丸,百鶻她奶娘定會無事的。”
“啊呦,如今哪顧得上那方,我用遍了那香丹珍丸,爺還是沒醒!”南叔說著,眼眶一紅。
暗道中靜了,“南......,南叔......”柳嵐雀看著那老頭兒,驚地說不出話來。
“爺出事了,爺中了那袖箭的毒,如今人事不省!”
不知怎的,自看到那山穀中的袖箭,她便心中不踏實,如今真的真的出事了。
“南叔,你這羅嗦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到現在才說呢?”
埋怨間,柳嵐雀心急如焚,提著燈籠便飛了起來,“啊呦,你不要命了......,有機關的......,有機關的......,沿路北行......,是離為火......”
“南叔,去將那些暗衛身上都搜搜,將商姑娘身邊那幾個暗衛派人盯緊了!”
暗道中回音不絕,柳嵐雀踏位通關,一臉慘淡。
而暗道的北向,隨著鬼軍的呈現,柳嵐雀以為這裏她去過,是她配置過紫玉烏沙的地方,當她再度步入此中,發現酸枝藥櫃林立兩邊,條案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將軍壇,爐火上還燉著湯藥,南叔精通藥理,似乎已使出了渾身解數。
穿過一道道翠色垂曳的繡簾,內中現出上房三間,寢房的軟榻上,躺著一五官如棱似刻的男子,他仿佛睡著了一般,沒有一絲動靜,而他的顴骨似染了桃花,粉撲撲的,觀其氣色,泛著健康的色澤,而鳳炎煥的甲上、唇齒、眼底都未有絲毫毒侵之相。
可是鳳炎煥的確中毒了,他的脈息十分衰弱,連胸口的心跳也是緩弱的,她知道南叔用了紫玉烏沙,隻是這上乘的聖藥似乎也沒什麼效果。
“爺研毒的時候,似乎出了岔子,爺在昏倒前,傳的最後一道訊息是帶你來這裏!”
南叔趕來,將那封在玻璃樽中的毒箭遞給了她。
“南叔,可問過了藥王穀那邊?”
“姬無崖那方,人去閣空,藥王不在山中,無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南叔歎道。
藥王是個藥癡,他下山的理由隻有一個原因,那便是遇到了天下最難醫的毒症。
柳嵐雀沒提那鬼樂,可是她從南叔湛亮的眼中,意會到南叔是知道鬼樂的,那意味著南叔也知道她向鳳炎煥要的答案是什麼,而如今藥王是指望不住了,隻有靠問天門自己了。
“南叔,派人去取天下淬取毒箭的毒譜,尤其是我朝上乘暗人使用過的,不要遺漏任何線索,而您要守在門主身邊,每隔一刻,便要記錄爺的體征一回!”
瞟了眼榻中的鳳炎煥,柳嵐雀心中發了半天的沉,這上乘暗衛們用的毒,皆是取命極快的,如果不是瞬間斃命,那至遲也不會超過兩日,而鳳炎煥最後傳訊的時間是昨夜,那意味著找出破毒之法的時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