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聽阿慶說是一根鵝毛!”鳳炎煥斂眉,就欲重新躺下,卻被柳嵐雀一把拉住了。
“放肆!”西邊起了戰事,鳳炎煥這一日累了個人仰馬翻,已沒力氣罰人了,可這丫頭似乎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爺,不是鵝毛,他偷了奴婢一風箏。”柳嵐雀氣生生地稟道。
鳳炎煥麵懸黑線,在他看來那風箏和鵝毛是差不多的東西,別說是寶貝了,放火上燒都可惜了那燈油。
“爺是一門主!”他提醒她該知道輕重緩急,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深夜來擾,簡直將他當做了那集市上的販夫走卒。
“嵐雀入了問天門,如今遇事,不指望門主,還指望誰呢?”
“昂?”
“那翟元偷奴婢的寶貝,也就是偷爺的寶貝!”
巧舌如簧!
鳳炎煥牙關緊咬,張張嘴,卻又一時想不出如何駁她一駁,“待明日爺問了天,知曉了那翟元的所在再說!”沉聲,他以為她該識相走了,未想到她一拉他的胳膊,用極小的聲音問:“爺,奴婢在您的那麵圖上,沒瞧到過蝴蝶泉的標記,那是個什麼地方呢?”
蝴蝶泉?
鳳炎煥臉色驚變,黑暗中他看看柳嵐雀,柳嵐雀看看他,“那翟元......”
“他說讓奴婢去那蝴蝶泉邊尋那風箏,爺,我們得速速啟程!”
“那風箏可是尋常的風箏?”
“自不尋常!”
“是寶貝?”鳳炎煥聞言,眸光深湛,立刻來了絲興致。
“我爹這輩子侍君伴駕、為國效力,不常歸家,隻做過這一隻風箏於我,在嵐雀心裏這風箏和嵐雀的命一般珍貴。”柳嵐雀急吐一事。
真是晦氣地要命啊!
鳳炎煥直直倒下了,黑暗中,他眨著光澈的眸子道:“既然告訴了你地方,你去尋了便是,爺可不是你的卒子,供你吆三喝四的。”
“可嵐雀不知那蝴蝶泉在何處,還有那翟元說遊玩蝴蝶泉,奴婢覺得沒那麼簡單?”
是沒那麼簡單,那蝴蝶泉邊不僅有骷髏王蝶,還有校場,翟元是在約架呢!
鳳炎煥一想就有些頭痛,目光流轉,明晃晃地照人,“爺以為你到不了那蝴蝶泉!”
“所以嵐雀才請爺相助。”
“你爹又不是我爹,爺憑什麼幫你去,早日你毀了爺的龍舟,爺還四處籌錢呢,爺要是為你討那風箏,恐是陪了半座山,那翟元也不會滿意!”
“就這個原因?”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貪財吝嗇麼?
柳嵐雀皺皺眉,鳳炎煥那寒光爆閃的目光,猛然投來,“那蝴蝶泉邊甚為炎熱,爺怕你熱昏過去,而那翟元武功精湛,你這武功不成事,怕是沒討得風箏,先討一棺材。”
“爺,你是說這翟元要和奴婢比試?”
“江湖路上刀鋒走,拜這門子的,不是探問天機,就是來尋人練功比試的。”
“可現在練也來不及啊?”
“那自然是你的事,這功到需時方恨少,你賴誰啊,而這問天門養的可不是閨閣秀女!”